清晨,女人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隻穿著吊帶睡衣躺在男人懷裡,下意識地去摸男人的腋下,還好,不燒了。
起身想坐起來,又怕把男人弄醒,這麼近距離的觀察男人的相貌,深邃地五官,好看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還有如雕塑般立體的嘴唇,烏黑茂密的頭發有著微卷地弧度,男人睫毛濃密,腮邊有些青色的胡茬。
這麼好看的容貌,真是人間極品,她忍不住伸手沿著男人的顴骨輪廓描摹起來。
因為昨天這男人受傷發燒的原因,這會這男人有些蔫呼呼地躺在這兒,一副乖乖軟軟地樣子,有種滿滿地破碎感,“真是個男妖精!”女人心裡暗自吐槽著。
“看夠了嗎?”,又乖又軟的男人這會終於有了些動靜。
女人連忙轉身,“彆走,寶寶。”
男人迅速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微笑著凝視著女人,“是不是還想要啊!”
“哪,哪有!”女人結巴著,下意識地彆過臉,麵色緋紅,“少來,你是狗嗎!”
怒罵著推開男人,用力過猛,男人“啊”的一聲叫了一下。
“啊,對,對不起,碰到傷口了吧,都怪你!”女人急忙去看男人的傷口。男人傻笑著歪了一下身子,笑咪咪地看著她。
“我看看。”女人伸手去揭傷口上的紗布,有點滲血。
“叫你不老實。”她輕拍了下男人,轉身去拿藥箱,回來重新給男人包紮。
陸明修看著女動作熟練的樣子,問“什麼時候學的?”
“一早就會,你忘了我爸是醫生了,基本的醫療常識我都會一點。”她將手臂包好,最後一繞要結束的時候,卻發現藥箱裡沒有剪刀,她徒手將紗布撕了一個小口,“撕拉”一聲利落地分成兩半,長的一端,在手臂上反向繞了一圈,在手臂上交彙,打了一個蝴蝶結。
男人看著手臂的繃帶,笑著道:“這還挺專業的,這種最原始的打法已經很多年沒見人打了。”
“原始,你以前看見誰打過。”女人好奇的道。
“……我七八歲吧,那時在醫院看護士姐姐給我媽打過,那時,我媽……”男人眼神暗淡,低啞著聲音,“我也是聽家裡我舅舅說的,她那會手術失敗,刀口無菌性壞死,反正就是挺受罪的……”。
男人低著頭眼睛紅紅的,他喉頭滾動,用力摟著安知意。
她能感受到男人在啜泣,身子在極力控製,但依舊在顫抖,女人溫柔地拍著男人的背,卻不知該怎麼勸。隻能默默地陪著。
“對,對不起。說到你的傷心事了。”女人道。
抱了一會,她終於說,“吃飯吧,我餓了。”
兩人坐在桌前默默無言地道吃著早飯。女人將麵前的三明治推給男人,自己也拿起一塊吃起來。
“那個,知意,我……”男人正想說話,桌上女人的手機響了,是傑森打來的。
女人接通,電話那頭是傑森緊張兮兮的聲音,背景還能聽到男人和女人吵架的聲音,還有物品碎裂的巨大聲音。
“知知,出事了,對門那個薑薑她家來了一夥人,為首的一個男人說她男人,現在她家堵住要錢。”
“你,傑森你在哪兒?”安知意抬眼看著牆上的掛鐘,才八點多,這個點什麼情況?
“對方什麼情況啊,給我說一下。”
“我不知道,我在我家門口,那個男人說是他前夫,還說欠錢還債什麼的,說是他欠的,還叫一幫地痞砸了她家,老大,我該怎麼幫她,內地的事,我不熟悉。怕幫倒忙。”
“前夫,薑薑結婚了,她,沒聽她說啊,不是沒結婚嗎,沒事,不重要,那個,你這樣,你到薑薑家去,記著開著視頻拍攝功能,我找個律師,一會人就到。”
“然後,你就這樣跟他們說……”安知意巴拉巴拉地說了一通,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切,然後掛了電話。又給齊瑞林撥了個電話,安排好了一切。
安排好了一切,安知意對陸明修問道:“陸明修,你剛才說要跟我說什麼……”
陸明修怔了一下,笑著:“沒有,回頭再說吧。你先辦正事。”
安知意急忙收拾起手包,拿了件套裝急急地套在身上,風風火火地走了。
陸明修望著她的背影,喃喃地道:“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像陣風一樣。”
且說傑森這邊掛了安知意的電話,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他換了件短袖圓領t恤衫。舉著手機,點開拍攝功能,走進對門薑薑家。
見薑薑正被四個壯漢按著,薑薑穿著家居服,披散著長發,臉上帶著些惶恐,應該是被嚇到了,被兩個男人按在角落裡動彈不得。
四個男人,三個穿著花襯衫,一看就是地痞的標配。另外一個細高個的男人,臉長得有些刻薄像,穿著件灰撲撲地西裝。
“還錢!小妞,你姿色不賴嘛,要不陪哥幾個玩玩,哥給你打個八折。”為首的著花襯衫留著小胡子的男人,看著薑薑的臉笑得淫蕩,用戴著一個大金戒指的手捏著薑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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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欠你們錢,誰欠的你們找誰去,我沒簽過什麼借條。”薑薑顯然是被嚇到了,聲音顫抖地說。
那細瘦男子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地紙條,拍在圓桌上,“薑薑,你沒欠,這借條上白紙黑字,可是你的簽字,我還能騙你不成。”
西裝男站在薑薑麵前,冷笑著道。
“哎,乾什麼,你們哥幾個吵什麼吵,薑女士,出什麼事了,要幫忙吧?”傑森拿著手機衝到薑薑麵前擋在她麵前,衝幾個人開腔,他已經悄悄地打開了拍攝功能。
“傑森,救我,我沒欠錢,那字不是我簽的,我從來沒簽過什麼字。”
“臭婊子,喲,你哭著喊著離開我,就找了這麼一個小白臉。”西裝男斜睨了傑森一眼,絲毫沒把麵前人高馬大的男人放在眼裡。
“臭娘們,做掉我兒子,跑到這個地方,我明告訴你,你就是跑到天邊,我也能把你抓回來。”
“你流氓,借條是你偽造的,你撒謊。”薑薑憤怒地哭著說。
“對啊,借條就是我弄的,那又怎麼樣,我不承認誰能說它是假的。”西裝男笑得有些猙獰。
“薑薑,你彆忘了,你爸媽可在京城住著,你家門朝哪開,是朝西還是朝東,我都知道,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找人天天上你家鬨去,你媽不是血壓高嗎,咱就看看是你能跑,還是我能鬨,讓老子斷子絕孫,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西裝男咬著牙凶狠地說。
男人衝周圍三個人一擺手,“乖乖地把錢賠了,不然,我就把你交給他們仨,你知道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