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驚奇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女人真的和安知意很像,特彆是那雙眼睛。
“怎麼會這麼像?”她脫口而出道。
“哼,宋女士,到海城這半個多月,你是第三個說象的了。”
安知意促狹地反問道。隨即戴上墨鏡,唇上扯出一絲冷笑,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墨鏡下的眼神裡滿是輕蔑。
老妖婆,我就是演。
“實話說,跟知意姐認識的時候,在美院的那幫同學,認錯過我們好幾次,對了,宋夫人,你兒子是不是有病啊,非說我是他媳婦,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他那種貨色我可看不上。”安知意撇撇嘴,看了眼薑薑。
薑薑憋著笑,緊抿著嘴,老板姐這演技簡直是影後級彆的,佩服。
“哎,夏小姐,我兒子有什麼不好,你這麼說他!”宋怡不滿地反問道。
“咦,你們家人還真是自說自話的緊啊,你兒子,在京城那會兒,就這人,他攔著我,說,什麼,知意啊,還有他那個朋友,非說我是什麼安知意,哎,你們是不有病啊!”
“夏小姐,你跟我媳婦還真的有些相似啊,連我見著你都有點晃神。”宋怡目不轉睛的看著安知意的臉,她陪著笑,伸手捉住安知意的手。
“彆,”安知意抽出手,從兜裡抽出張濕巾擦了擦,又揉了揉後頸。
“彆,我有潔癖,還有,我結婚了,昨天,這姓黎的男的,非說我是什麼欲擒故縱,哦,還說離了他,這世上還有誰會要我,媽的,什麼跟什麼啊,老娘是二婚沒錯,可我找幾個男人關他什麼事啊,有病吧?”
說著說著,安知意又假哭起來,“這可是性騷擾,語言攻擊,宋女士,我要個說法,不然,我要啟動司法程序的,祁律師。哦!”
祁律師剛要說話,她手一攔,“還有,那個黎雪小姐,我又不認識她,你說沒仇沒怨的,我可沒得罪她哦,這大天白日的,哼,毀了我茶室的東西,總得有個說法吧,那個什麼什麼諒解書就沒必要了吧,我茶室有監控,毀損他人財物,該判幾年?”安知意壞笑著,眼睛盯著宋怡的表情,碰了碰一旁坐著的祁律師。
“祁律,故意毀壞他人財物,該判幾年?”
“這個……”祁律師遲疑著沒開口,主要是他不確定這小丫頭的意圖是什麼,“嗯,大體根據金額的多少來定,損失5000元以上的,定罪量刑應該挺重的!”
宋怡連忙站起來求饒道“哪有那麼嚴重啊,怎麼就到那個份上了?不就是潑了漆嗎,我們認賠!”她明白自己碰上硬茬了。
“有多嚴重,損壞了我的東西,一句賠就輕飄飄地就完事了?”安知意故意翻了個白眼。鄙夷地道。
“那,那怎麼辦啊!”宋怡也急了,眼珠一轉,開始耍賴,“知意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宋阿姨啊,你不認識我了。”
“又來這套,祁律,薑薑,我們走,這老婆子腦子有病,我懶得搭理她。”她站起來要走。
安知意暗叫不好,這老妖婆這一招最難對付。
宋怡一看這招奏效,立刻拽住安知意的胳膊,大聲說“知意,兒媳婦,你不能走,怎麼,你跟墨琛有矛盾,也不能把火撒在雪兒頭上啊,她可是墨琛的妹妹,你小姑子啊!”
此時,茶室裡沒有其他人,但吧台的服務員正好奇的往這邊看著。
“你撒開,我不是安知意,你,哎,你誰啊,我認識你嗎?”就知道被黎家人纏上是這個結果。
祁律師忙上前拉架,想分開兩個女人,薑薑也在旁邊搓著手,沒什麼辦法。
“鬆開,鬆開我閨女。”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紀雲舒一臉慍怒地將手搭在宋怡身上,使勁拉開兩個人。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宋怡的臉上。
沒來由的挨了一巴掌,宋怡捂著臉,看著麵前的貴婦不敢說話。
“你,你乾嘛打我?”宋怡膽怯地看著這個女人。
紀雲舒臉上、身上自帶的上位者的霸氣,看都不看她,她認真地看了看自己指甲的紋路,看都不看她。
“打都打了,還問什麼,說我女兒是你兒媳婦,你哪來的那麼大臉,指鹿為馬,仗著自己輩大,不要臉,打你,我打的就是你。”她故意扭向一邊,叉著腰站著。
捧過安知意的胳膊,揭開袖子認真地查看著安知意的手腕,“囡囡,咱們不跟這臭婆子瞎掰扯,乖,捏疼了沒!”
“嗯!”安知意翻了個白眼,抿著嘴不吭聲。臉背向一邊。
“你,你是誰啊。”
“京城夏家當家夫人,姓紀,我是她媽!”
紀雲舒朝站在門邊的倆個保鏢揮揮手,冷聲道“你,還有你,戳著乾嘛,都是死人嗎,還不轟走,讓她滾!”
兩個保鏢二話不說,架起宋怡就要走。
安知意眼神黯淡,扭過臉去,不看紀雲舒。
薑薑和祁瑞麟兩人對視了一瞬,薑薑側過臉,湊近看著安知意的表情,又看看紀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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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夫人?意姐,她真是你媽?你倆……還挺像的!”薑薑好奇的觀察著紀雲舒和安知意倆女人的表情。
祁瑞麟碰了碰薑薑的胳膊,使了個眼色,薑薑會意,道“那,我們出去啊,傑森不放心,在外麵車上等著呢?祁律,我們出去哈!”
兩個人識趣的走出去。
茶室的大廳裡隻剩下兩個女人,對麵默默地坐著。
“紀女士,彆費勁了,我不會原諒你的!”安知意神態嚴肅地道。
“然然,抱歉,那天是媽媽衝動了,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你彆說,先聽我說,我和夏之安的人生被意外調換,我不怨你,意外嘛,難免!”安知意眼眶裡蓄滿淚水。
“我媽媽,我說的是李清藍,她過去犯病,小的時候,她幾次丟下我,我不怨她,我能理解她,畢竟我不是她親生的女兒,自己的親兒子丟了,看見我這個外人,自然會討厭我。”
“可我爸、我哥他們兩個是在完全知道我不是自家親生的情況下,給了我無私的愛。”
“你們,你和他,卻有故意之嫌!”
“知意,我……,媽媽真的……”紀雲舒還想說什麼,卻一直在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