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傍晚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周圍地陳設似曾相識,屋裡卻空無一人。
“嗯,這裡是哪裡啊!我,我剛才不是在華睿嗎?”
“有人嗎?”安知意虛弱地說道。
她恍惚記得自己剛才在華睿的調香室裡和薑薑、悅熙聊天嗎,好像後來又和林沫沫通了電話,然後就迷糊過去了。
再後來,好像覺得有人抱著她,那懷抱裡有男人熟悉的木香。
那是應該是陸明修獨有的味道,所以,她安心的睡去了。
是陸明修!
“知意,醒了!”陸明修端著一隻餐盤,平盤裡放著一碗粥進來,驚喜地跑進來,抱住她的肩膀,激動的摟進懷裡。
“餓了,我就是太困了。睡了會,大概是下午有點忙,身子乏得狠了。”
她翻身下床,怎料一陣眩暈,頭又開始疼起來,本來想站起來,覺得腿有些發軟,又坐了回去。
安知意扶著額,頭靠在枕頭上,靠了一會兒,又抬頭問:“這裡是哪裡啊?”
陸明修忙扶住她的身子,將她按在床上,將被子蓋在她身上。
“你不記得了,這是我剛回來海城時買的小房子,設計圖是你的,不記得了嗎?”
“哦!”女人環視屋裡的陳設,好像的確是自己的手筆,家具雖然過時了,卻簡單溫馨。
“難怪我一直覺得有些熟悉呢!可是咱倆為什麼要來這裡啊,棕櫚園那邊是有什麼問題嗎?還有我的衣服呢!”她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見自己身上穿的是家常的睡衣。
“衣服,自然是我換的,放心,這裡每周都有人來打掃,被褥每周都換洗的,很乾淨的。”
“剛才,看守所來了電話,黎舒城將所有的罪都認了下來,黎墨琛被放出來了。”陸明修給她掖了下被腳。拿起粥碗遞給她。
“吃點吧。”
“就因為這個?咱倆就躲在這裡來了?”安知意心裡有些不舒服。
“老婆,彆誤會。”
陸明修抬手給安知意梳了梳頭發。將粥碗放在桌上道:“我可不是怕他啊,我一個大老爺們,脾氣上來跟他乾一架,也就罷了,我主要是怕他再來糾纏你,每次你碰見他都會犯病,你說你這病就怕生氣,一定不能激動。”男人有些心虛的說著。
“得了吧,你就是不信任我吧!怕我跟他跑了?”女人神色不變平靜的看著他道。
陸明修低頭笑了,“被你瞧出來了,嗯——,不是我沒自信,我是怕你心太軟,被他那廝擠兩滴眼淚就原諒他了。”
這話一出口,安知意立刻收了笑容,低頭不說話。
陸明修見狀忙改口道:“寶寶,彆生氣,我錯了還不成嗎,嗯,我說錯話了。”
“不,你沒錯,是我當初眼瞎,再見到他之後,這兩天我常常在想,自己是有多瞎啊,在一起兩年了,之前又認識那麼久,我竟沒看出他那麼自私。還被他和他家困了那麼多年了,被pua那麼久。”
“不過,你也不是好東西,是不是怕我爸媽過來打攪咱們啊!”安知意看著陸明修笑得嘴角都快拐到耳根了。
這小子某些時候還真的令人無語啊!但就是做起事來,讓人很舒服。
“哎呀,姐姐,我就要24小時盯牢你,反正你不能不要我!”男人牛皮糖似的貼上來,臉貼著女人的脖子,雙手緊摟著她的背。
“哎,敗給你了!”女人無奈地拍哄著男人。
心裡湧出一個念頭,這陸明修就是個活魔。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快死的人了。我要死了,你這買賣是鐵定要虧的。”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男人執拗地伏在女人的頸間,鼻子吸著氣。
語氣卻格外堅定,眼眶卻是紅的。
“我媽,我外公外婆都沒了,我隻有你了。”男人眼神黯淡,聲音裡充滿了落寞。
安知意心裡一疼,是啊,終於她終於理解陸明修心裡的那份執拗,他少年孤苦,不被父親那邊的家人所容,隻能依靠著外祖家活著,這大概造就了他的依賴心理吧。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佯裝嫌棄地道:“喂,彆壓著我,都喘不上氣了。”
她使勁推男人,男人直起身,眼睛笑眯眯地直視著她。
“陸明修,你說你怎麼這麼沒自信啊,正室的身份,小三的做派。”她胡擼著男人茂密的黑發,神態安祥。
“那又怎樣,反正,你是我一個人的,當然,我也是你的。”男人諂媚地笑著看她。
女人翻了個白眼,麵色冷沉,她不是不明白男人的心,隻是,不想自己被這個男人拽著陷得太深,讓他死心最好。
不然,自己豈不是害了他嗎?一個快死的人,談何愛情!
男人眼神偏執,扯著女人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哀求著:“老婆,答應我彆離開我好嗎!就跟我試試。”
安知意使勁推開他,正色道:“你是知道的,我這病,即使是最好的結果,能活著下了手術台,死也是遲早的事。有沒有婚姻關係其實對我沒什麼用,而且,我跟你,我倆也就是玩玩。我壓根也沒想過能長長久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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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玩玩,玩我,你玩我吧,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男人翻身上床,一把扯掉身上的襯衣,露出精瘦結實的肌肉。
他抓住女人的肩膀,低頭朝脖子吻上去,一隻手摸著女人的下巴,另一隻手摩挲著女人的衣衫動作著。
女人平靜地任由他動作,閉著眼睛,良久,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