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黎家老宅,宋怡和黎墨琛相對而坐,黎墨琛一直低頭坐著,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很頹廢地歪在沙發上。
宋怡也無奈地坐在旁邊。
蘇楠縮在角落裡,觀察著這母子倆,她沒想到黎氏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變了天,集團的控製權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易手,但她終歸是不甘心的,馬上要到手的金龜婿變成廢物。
她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文件,看了一眼,走到黎墨琛身邊,佯裝溫柔地道:“琛哥,應該沒那麼嚴重吧,我不懂合同,文件裡的那些彎彎繞,但我看了下這合同裡,好像並沒提老董事長當年買的那塊地,我記得那個地方是在南山那兒吧,那個地方我去過,周圍好像風景不錯,氣候也好,道路也是四通八達的。”
“不是,你想說什麼?說重點!”黎墨琛不耐煩的吼道。
“對,蘇楠,長話短說!”宋怡也急急地問。
“我是覺得不到最後一刻,不能說放棄。伯父的文件裡,沒給出關於那塊地的處置,我覺得我們可以爭一下,墨琛哥,你也說了,律師也沒提那塊地的董事長有什麼意見。琛哥,我記得聽你說過,華睿的陸總,他們好像一直挺中意這個項目,看地皮的人,去了好幾撥了。”
“對,你說的對,謝謝你,楠楠。”黎墨琛眼神亮了亮,隨後又黯淡了下去。
如果夏安茜是安知意的話,那陸明修和她結婚,一定很早就認出了她。那麼,黎家的忙,隻怕陸明修不會幫忙的。
“對,對,對,墨琛,你直接去陸家那小子,對,對,他受我家恩惠,諒他也不敢不幫忙。”
“啊,呀,媽,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陸明修發展到今天,跟咱家沒關係,我爸最多是他小時候給他塞了點錢,咱不能不要臉啊!”
“那又怎樣,他一個私生子,怎麼跟你相提並論啊!”
“媽,您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毒舌啊,人家有爹有媽!”黎墨琛不耐煩地反駁著。
“他又不欠我們,您這是乾嘛啊!”
“我不管,你爸對他恩重如山,他就是欠咱家的!”
“哦,好好好,我去,我去,行了吧!”
蘇楠看著這母子倆鬥嘴,心裡一陣惡寒,這一家人還真的無恥至極!
要不是自己現在走投無路,又懷了孕,她才不會,在這裡低聲下氣裝鵪鶉呢!
第二天早上,華睿大廈一樓大堂,黎墨琛今天打扮一新,早早地來到一層,不想卻被一樓前台的接待員小姐攔住。
“抱歉,黎先生,您沒有提前預約,我們不能放您進去。”
“您要是有事還是和我們董事長約個時間吧!”
“我今天就是要跟你們總裁談南山那塊地的事。”黎墨琛壓著心裡冒出的怒火,咬著牙說著。
“哦,那抱歉,先生,沒有預約,我無權放您進去。”接待員小姐禮貌地衝他笑了笑。
低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旁邊另一個接待員走過來,兩人低聲耳語著,交換著眼神。
“哎,他不是那新聞上說的死老婆、找小三的渣男吧,哎,他老娘不會是那個給他家小三下藥的那位吧?”
“好像是吧,嗯,看著像,你說吧,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麼私底下怎麼玩的這麼花啊!”
黎墨琛強壓怒火,畢竟今天是來求人借錢的,他再次請求道“還請你幫我給陸總打個電話,我這裡有個項目想跟他談,我是他……兄弟,嗯,發小。”。
“兄弟,你說真的。”接待員上下打量著麵前的男人。華睿的人,這小接待員在這兒乾了一年多了,雖然沒見過黎墨琛,但早就見過“黎雪”那女人,時常來糾纏陸總,早被上邊勒令不準放進去,如今這又來個姓黎的,倆人都姓“黎”,不會是一家人吧。
“抱歉,黎先生,不認識,你沒預約”女孩衝他乾笑了一下。
“你……”黎墨琛氣急敗壞地朝進口的閘機衝去,“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接待員追過來阻攔。“先生,你不能進去。”
接待員總算在黎墨琛要跨越閘機前拽住他。
對麵走來兩個公司白領,是一男一女。男的背著背包,女的推著行李箱,和電腦包。
女的問男同事:“你東西帶齊了嗎?電腦呢?”
男同事:“這次月亮湖不是團建嗎?我隻帶了換洗衣服和高爾夫球服。”s和咱華睿還有安格爾三家搞的高端局。這三家全都是大佬,祁家知道不,人家那明裡是五代律政世家,實際是咱啟東省最低調的百年世家。”
男同事:“知道,我想起來,昨天,高副總還讓我調查他家那個家族產業的背景,咱家老板那財富跟人家比都算是小咖啦米,弱爆了。不過我聽說,咱家老板夫人最近跟他走挺近,據說這次是打著給夫人散心的由頭,咱們團建那就是幌子。咱老板都算外掛!”男人講得眉飛色舞的。兩人邊走邊說,直到走出老遠,黎墨琛眉頭緊鎖,雙手攥拳,牙咬的咯咯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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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意,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我一定要得到你。”
安知意和陸明修清早驅車趕到城西月亮湖度假村,辦了入住,進了房間,馬上就拿起菜單點菜。
“知意,早上你不是在家吃了點嗎,又餓了?”陸明修溫聲道。
“彆管了,弄個加餐!”她撥了電話,說要點些菜,卻被告知,已經準備好了。
這次來,祁瑞麟將她和陸明修安排在主樓的總統套房。套房裡的陳設富麗堂皇,一切都是頂級配置,她四周看了看,“這就是七星級標準的度假酒店?一般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