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琛心知這任忠平也倒向秦氏母子那邊,他氣的恨不得當時就把任忠平撕了的心都有,但他不能,理智告訴他,這人已經是他現在唯一能依仗的人了。
“任叔,拜托你,都是我的不是,你怎麼罵我都行,你是我媽的族親,這先不論,你就看在我媽的麵子上,給我支個招,求你了,這會我找不到彆人。我爸也不會說什麼的!”這話是點給任忠平的。畢竟任現在還是他家的法務顧問,有義務為他服務的。
“嗯,哼!行啊,你倒挺會啊,成我好人做到底,去找你大舅哥,你去,是哭,是跪,反正能達到目的就行,這招是個笨招。你自己決定,我知道你家的事,人家安家的態度,你自己好好考慮,反正大不了從頭再來,小子,這不是作為你家的親戚或著法務,你家的事,我清楚,說真的,挺惡心的,不是我瞧不起你,算了,這事能成的話,是你的造化,說明人家安家的人宅心仁厚,小知的事,我知道一點,死的那麼慘,你自己心裡有個譜,但凡人要有個計較,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做人不能喪了良心。行了,言儘於此了。”
黎墨琛心裡瞬間象打翻了五味瓶,去求安雲卿,那等同於自殺,他忙調轉車頭,開進一條岔路裡停穩,腦中突然想到一個事,他忙打開手機,點開陸明修的號碼,安知意既然和陸明修天天都在一起,那給陸明修打電話肯定能找到她。
他記起,安知意手裡不是還有20黎氏的股份嗎,下午就是董事會了,如果,好好哄哄她,讓她偏向自己,應該可以反敗為勝吧。
於是,他整理了一下儀容,掰過反光鏡,看了看麵容,才打開手機,摁了通話鍵。
此時,安知意正和剛剛進門的祁瑞麟和安雲卿在交談,祁瑞麟放下電話,對她道:“出事了,黎雪在監獄被獄友潑了水,嚴重燙傷,而且,她倒下的時候,磕到了桌角,現在昏迷。”
“啊!”房間裡的三人安知意,陸明修和安雲卿齊齊的瞪大了眼睛。
“不會吧!誰乾的,抓著人了嗎?”安知意問。
“不知道,可能是蘇家的人乾的,還有黎舒成在看守所自殺了。幸好發現的及時,送醫院了。”
“……”三人麵麵相覷。
“傑森剛剛已經去那個醫院去看了,情況怎麼樣,還不清楚,他臉生,應該沒人認識!我讓他隨時彙報給我。”
“祁律,你說,這種情況,黎墨琛會怎麼樣?”安知意語氣涼涼的。
“嗯!”祁律沒反應過來,“照常理,應該會腦子一片混沌吧,要是我可能會亂了陣腳,但也可能反而會突然清醒一點,畢竟他已經走進死胡同了?”
“嗯!”安知意點點頭。
“先坐吧,哥,一會兒,你叫嫂子來一下,我想去逛街,剛剛小笙的衣服我買錯了,有一件得去那個商場去換一下。順便再買點彆的,我們女人的東西。”安知意鬆弛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她哥,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抿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安雲卿看著她的神情,知道她又有了什麼壞主意。
“行,我馬上打給她。”
“不用打了,你姐我來了。意寶,我來了。”林沫沫踩著高跟鞋走進來,後麵跟著於悅熙和薑薑。
“意寶,拿著,昨你哥給我的,說讓我陪你買東西,吃玩一體,你倆想跟著一起也行!今天,你安哥哥買單!”她手裡拿著一張黑卡道。
“哦,太好了!”於悅熙和薑薑倆人一起跳起來。
悅熙:“安姐,我就說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謝謝安大哥!”
陸明修還想說什麼,他心裡不踏實,但也說不清哪裡不踏實。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他桌上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手機,居然是黎墨琛。他看了眼安知意。
“接吧!”安知意眼神平靜的看著他,她等的就是這個。
手機接通,“我,黎墨琛,陸明修吧,把電話給安知意,我要跟她講話。”
頭一句話還算客氣,但提到安知意,語氣立刻硬氣起來了。
“不在,她不在。”陸明修眼都沒抬地道。
“讓她接電話,我知道她在!”黎墨琛的語氣更加硬氣。
“她不在。你那隻眼睛看她在我這兒,黎墨琛你腦子有病吧!有病就去治!”
陸明修的語氣更硬了,空著的那隻手也攥的緊緊的。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那衝天的怒意。
“我去,陸總這個生氣的樣子太帥了吧!”於悅熙捂著嘴,一臉的吃吃到大瓜的感覺。
“我去,我手機呢?”記者的職業習慣,讓她下意識地去摸兜裡的手機。被安知意用眼神製止。
“什麼情況,有大瓜?”她用口型、眼色給安知意發電報。
安知意眨眨眼,樂了。悅熙立刻明白了,難怪啊,剛給她一台小微攝像機。
她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暗叫苦,馬上就能去血拚了,完了。誰叫她是八卦小能手呢!
“還是我來吧!”安知意上前拿過手機,點開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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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說話!”
“那個,知意,知知,一會黎氏有一個董事會,要投票決定南山的開發權由誰主導。你手裡有我爸爸給你的20股份,你會、出席的吧?”黎墨琛的話有一刻的停頓。
“不會!”安知意一刻都沒有停頓的回答。
“知知,咱倆一起生活了兩年,認識二十多年,我爸媽對你那麼好,你就看在他們的麵子上,把股份轉讓給我吧!”
“不可能,那股份不在我手裡!放棄吧!”安知意麵無表情的掛了電話。
接著她衝林沫沫伸出手,“咱們走,沫姐!”
“嗯,知知姐,我能不去嗎?”悅熙還是沒忍住,縮著肩,走到安知意麵前,扮了個鬼臉,眨眨眼,萌萌地瞪著她的臉笑著,“嘿嘿,老大,我,你是知道的,這麼大的瓜吃不到,我晚上得睡不著覺的。有癮!”
“操,我今天要吃不到你前夫的瓜,你知道的,我家床都得被我撓爛的,你賠我?”
“行行行,怕了你了!”悅熙和安知意當年就是因為跑新聞,相見恨晚而認識的,一個有癮,一個有病,反正就是提起新聞有說不完的話的那種。
“行,隨你。一會完事彙報。”安知意捏了捏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得嘞!”
去商場的路上,林沫沫和安知意坐在後排,薑薑坐前排副駕駛。
林沫沫看著安知意那平靜無波的臉,突然就開問了,“說吧,知知,你是不有事瞞著我和你哥,這會說,老實交代。”
她眼神銳利的看著安知意的臉,她捏著安知意的纖纖玉腕,“快說,憋什麼屁呢!”
“我,我要走了!”安知意眼睛一直看著窗外的疾速而過了街景悵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