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了,等安知意換好衣服從臥室裡慢慢走出來,見陸明修穿著一身淺粉色的套裝,藕粉色的t恤短衫,白色運動褲,白色的球鞋。
看上去就像個男大學生。陸明修原本就俊朗陽光,皮膚白皙,配上這身粉色的裝扮,竟然有種清新脫俗,矜貴優雅的貴公子氣,同時又頗具少年感。
“嗯,怎麼有點辣眼睛!”安知意故作生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故作嘲諷地笑道:“陸公子,你今天的任務是陪老婆逛遊樂園,又不是去巴黎走秀。”
“嗯,老婆,你看是不是有點‘娘’啊!”陸明修心虛地說。
“沒有,我老公穿啥都好看,挺好的。這個色,彆人穿著顯黑,你穿著挺好看。這回頭率也是超高的。嗯,臭屁是有點的!”安知意衝他眨眨眼睛,一陣壞笑。
“哼,就是你老說我!”陸明修很喜歡這樣的安知意,鮮活帥真,幽默促狹。
於是,陸明修開著自己的邁巴赫,來到遊樂園,進了遊樂園,陸明修推著安知意,一路上不斷有人上來搭訕,向陸明修要求加微信。都被陸明修婉拒了。
他推著安知意去坐了過山車,又是海盜船,最後去坐了旋轉木馬,兩個人一前一後,坐在木馬上,安知意拿著拍立德相機給自己和陸明修拍了合影,拍完照,看著兩個人在相紙上留下的影像,悄悄地收進包裡。
晚飯前,兩個人回到家,安建峰和李清藍已經在包餃子了,安雲卿和林沫沫、傑森和薑薑,以及陸北笙和安梓涵,也提著東西來了。
傑森好像對包餃子很感興趣,走上前來,到:“李阿姨,我也會,我家是客家人,可我爸媽都在京城上學的,北方的餃子他們會包,也會吃。”
“嘿嘿,陳富貴,那叫喜歡吃,咱們能彆胡說嗎?”薑薑走過來,拍著傑森的肩膀,搖搖頭,笑著。
“叔叔阿姨,這米國人就是這麼討厭,說話沒個準,會不會包你讓他試試不就知道了。”
傑森用手拿了一個麵劑子,捏了捏,不一會兒,就真揉出了一張麵皮。對著在麵案前玩著麵團的安梓涵和陸北笙問道。
“看看怎麼樣,叔叔做的不錯吧?”
傑森拿著那皮,笨拙地往裡填肉餡。但是最終還是露出了大部分餡料。
陸北笙看著那皮,嘻嘻地笑著,“叔叔,你這也叫會包餃子。”
安建峰看了眼他手邊捏過的那個麵劑子。點點頭,笑道“嗯,行,還是挺不錯的,這種不用擀麵杖的劑子捏法,是我們老家的包法,教你的那個老師一定是個山東人吧。”
“叔,你怎麼知道的。教我爸爸的那個人還真是個山東人,我爸又教給我的,他是我爸爸的朋友,是個大夫,姓馬。”
“對了,我”傑森看了看正陪著安知意在那裡喝茶的陸明修,咬了咬牙,沒敢在往下說。
安雲卿看了他一眼,衝他努了努嘴,幾個人都在儘力的掩飾著心中的情緒,但陸明修卻絲毫沒有察覺。
吃飯時,安雲卿和薑薑、林沫沫、李清藍、安建峰幾個人輪流給安知意碗裡夾餃子。不一會兒,她碗裡就堆得滿滿的,她輕鬆地笑著,“你們不會把我當飯桶了吧,這麼多,我哪裡吃的了啊。這麼多都吃進去,我不得撐死啊!”
她拿過陸明修的碗,將餃子全部倒進去,又撿了幾個餃子,才道“喏,賞你了,陸先生。幫我分擔一下下。”
安雲卿皺了下眉頭,“吃吧,你不是飯桶,也給我點。”
說著從她碗裡挑了一個大餃子塞進自己嘴裡。“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心都偏到姥姥家去了。哼!”
“啊,好好,你怎麼跟陸明修似的,還吃上乾醋了。給你,給你。”她忙夾起一隻大餃子放在安雲卿的碗裡。
飯後,傑森、薑薑和安知意走進安知意的臥室,薑薑問安知意,“意姐,你想好了嗎,其實,陸總是個挺好的人,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要相信咱們國家醫學的發達程度。一定會沒事的。”
安知意坐在床上,傑森道“你們姐倆好好聊聊,知意,我會在外麵等著你。”他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轉身走出去。
安知意點點頭,側身仰躺在床上,“薑薑,你照顧過癱瘓的病人嗎!”
“沒有!姐你……”
“我照顧過,在馬裡蘭州,一個老人院裡,我在哪裡照顧一個老太太,據說,她年輕時是個小有名氣的歌星,一輩子結了五次婚,前夫不是豪富就是明星,還有作家,但是到老了,隻有進養老院。她最後老年癡呆,大小便失禁,真的很沒尊嚴,她是傻了,她要是有意識,可能會自殺,她,一定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所以,我不想自己到那個時候,被我最深愛的人看到我最無助的樣子,如果是那樣,不如殺了我。我寧可找個不認識的護工或是朋友。薑薑你能懂我的考慮嗎?”
薑薑無聲的點點頭。
晚上,陸明修洗完澡,穿著浴袍走進臥室,見安知意穿著件紅色的吊帶睡裙斜倚在床上,手裡拿著一隻高腳杯,杯子裡是紅酒。台燈暖黃的光照在女人身上,勾勒出女人自然優美的曲線,十分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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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你今天真美,像天使一樣。”男人走過去,坐下來,手附上女人的大腿,一點點的朝上摸去。
女人捉住他的手,貼在她的臉上,“先彆,我們做個遊戲。”
然後,拿著他的手,一點點的朝下,將她手裡的酒杯交到他手裡,“喝了吧,助助興。”
“好!”男人興奮地拿過酒杯,一飲而儘。
然後,放下酒杯,下巴湊到女人的肩窩處,開始細細的吻起來。
室內,隻能聽到倆人喘息的聲音,突然,男人覺得一陣眩暈,他晃晃頭,覺得眼前有些模糊,“這酒的勁頭有點大,你”。
話沒說完,人就歪過去了。
女人慢慢地將他放倒在床上,摸了摸他的鼻息,然後,從床上站起來。
“陸明修,彆怪我,我也不得不這麼做。”
迅速地穿上衣服,從櫃子裡推出早已準備好的行李箱,又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和一張字條一同放在床頭櫃上,又摘下手上的藍寶石戒指放在最上麵,然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打開大門的一刹那,她愣住了,爸爸媽媽,哥哥和嫂子都站在門口,四個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她。
“知知,想明白了,真要這麼走,不後悔!”母親李清藍摸著她的頭發道。
“嗯!”安知意吸了口氣,堅定的點了點頭。
“媽,彆勸我了,與其將來看見自己沒有尊嚴的死去,不如現在就此一彆兩寬,我不想欠他的。”
“那,你自己豈不是要受很多苦啊!這孩子怎麼那麼老實啊!唉!”李清藍用拳頭捶著安知意的肩膀。
“老頭子你勸勸她吧!這孩子腦子進水了!”李清藍哭得十分傷心。
“算了,她決定的事,什麼時候轉過彎啊!隨她吧!”深知女兒脾性的安建峰歎了口氣道。
眾人默默地送她坐上夏之安的車,李清藍囑咐著,“小安啊,你到那邊記得給我來個信,我安頓一下就過去看你們。”
夏之安開著車子上路,開了不久就發覺後頭有車在不緊不慢的跟著,還按著喇叭,示意他停下。
“後麵是誰啊!那家夥想乾嘛!”他看了眼後視鏡裡的女人,安知意正眼神無焦距地看著窗外,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