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琛找到安知意所在的醫院雖然沒費太多力氣,但已經是安知意手術的兩天後了。
他一路尋,一路問。
碰見一個icu的護士,才被帶到了icu門口,隔著巨大的窗玻璃,能看到裡麵的人毫無生氣的躺在那兒,臉色蒼白如紙,黎墨琛驚呆了。
顫聲問一個路過的護士,“護士,她怎麼病得這麼危急!她怎麼樣!”
“哦,你說安小姐啊,她手術出了意外,情況不好說,也許一個月,但也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怎麼可能,她不是剛做手術嗎?”黎墨琛聽了嚇得幾乎站不住了。
你是她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問!她得的是腦瘤,連她自己都知道,上了手術台,什麼都可能發生。”
“我是她,朋友,朋友。抱歉!是我唐突了。她情況怎麼樣了。我是說瘤子怎麼樣!”
“哦,還行,大夫說瘤子做的很徹底,有少量擴散,也不嚴重,隻是,她人在手術時麻醉過敏,窒息時間長,所以,可能醒不過來了,希望有奇跡發生吧。”
“啊!這樣啊!”黎墨琛徹底失了力氣,靠著牆滑了下去。
“喂,先生,你沒事吧!”
“嗚嗚!嗚!”黎墨琛開始痛哭起來。
“什麼情況啊!hy?”
女護士嚇得不敢怠慢,急忙溜走了。
黎墨琛難過了一陣,手扶著icu門外的大玻璃窗,看著裡麵的女人,但裡麵的女人一直毫無反應。
“我錯了,知意,都是我害了你啊,你的人生都是被我禍害了。如果不是我硬要你愛上我,不是我自私的要占有你。得到你,卻狠心地把你撂在一邊。讓你傷透了心。……”
“你的確該死!”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夏之安站在他身後,眼神銳利地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盯穿似的。
“夏,夏先生,你怎麼在這兒,對,你是,你是夏家的人,小舅子。之安,我是黎墨琛啊!”
“我叫你嘴欠。我叫你嘴欠!”夏之安凶狠地盯著他,左右開弓給了她兩個嘴巴子。
“我姐跟你都離婚六年多了,你怎麼這麼恬不知恥。”
黎墨琛急忙求饒,“彆打了,彆打了。是我錯了,我錯了。”
“錯哪兒了!說!”
“都錯了,是我自不量力。是我害了她。之安,我隻是想來看看她。隻是想確定,她活著,好好的活著。”
“看見了,她若不是因為你,現在也許還活得好好的。也許還是個健康的小太陽。你真的該死,你怎麼不去死啊,你看看她,她以前是多漂亮的一個人,我第一次在咖啡館看見她時,她穿件旗袍,化了淡妝,那情景我到現在還記得,多好看啊,像發著光似的,你再看看她現在這樣的樣子……”
夏之安低頭默默地掉淚。
“才兩天的功夫,臉都瘦成一條了。報病危都好幾次了。”夏之安扭頭隨意擦去臉上的淚水。
“什麼!她!”黎墨琛看了看窗內,又看了看夏之安,似乎不相信似的。
“彆這麼看著我,醫生說,雖然她現在還算穩定,但是不好說,人隨時都會沒的。”夏之安已經偷偷地來這裡看了三次了。每次都刻意避開陸明修。
但是每次來,都會碰巧看見安知意在急救。所以,今天他故意晚一點過來,想著遇上飯點,知意姐的病情會不會好些。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迷信了,是自己晦氣嗎!還是自己心裡不乾淨。
今天看見黎墨琛這廝,心裡的怨怒總算找到了發泄的地方。所以,剛才打人的時候,他下手格外狠厲。
“滴滴滴!”裡麵的女人突然開始抽搐道。
楊大夫率先飛奔進去,“癲癇了!開搶救!”幾個醫生護士也急忙衝進去,手忙腳亂的進行搶救。
夏之安懊惱地蹲下身,手攥成拳頭,緊張地看著窗戶裡的女人。
著急地關注著裡麵的動靜,看見裡麵出來人,忙抓住來人的手,“怎麼了!”
“血壓下降,誰是b型血,病人突然大出血。我去血庫調血。”
“我是!我是b型血!”黎墨琛馬上道。
“我也是b型。護士,抽我的,他的血晦氣。抽我的。”夏之安道。
“晦氣,什麼梗,行了,行了,沒功夫了,你倆快去驗血吧。”護士來不及管倆人的亂賬,拉著兩人去了旁邊的處置室。
不一會兒,一袋新鮮的鮮血被輸入了安知意的血管裡,她逐漸地安靜下來。
值班醫生和護士也鬆了口氣。
黎墨琛也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能為她做點什麼了,他心裡好受了些。
“哎喲,怎麼了。今天這是。”楊大夫,名叫楊東,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但最近他有點含糊,裡麵的女人似乎是能感知似的,隻要是她丈夫一來,人就會穩定得多。
但人隻要一走。準出事。
腫瘤醫院似乎是個神奇的地方,以至於這無神論的忠實擁躉者楊東也不得不信。
“那個,你倆是裡麵的安女士的什麼人啊,媽的,見鬼了吧!這兩天奇了怪了。怎麼什麼事都讓我碰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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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是她弟弟,親的!”異父異母的親弟弟,應該也算吧。他媽是她親媽,她爸媽是他嫡親的親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