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修跟妹妹聊了兩句,崔律師拿著手機走進來,衝他道:“陸先生,公安局來電話,喬英茵剛剛審訊時,改口供了,她說是鐘靈跟她說,可以找人殺死安知意女士,另外,您和安女士在海城的行蹤也是鐘靈提供給她的,她說,鐘靈告訴她,要拿捏您,隻有抓住您的軟肋,說家裡都知道您的軟肋就是安女士,所以,她就聽了那位鐘女士的話,而且,就在你回老宅之前,鐘靈還用陸明熙小姐的身價性命威脅她呢!”
“哇,我說我去看我媽,我媽看見我怎麼那麼高興啊,我一說是我哥找陽哥接我回來的,我媽那個眼淚,擦!原來,鐘靈,你做的這麼絕!”陸明熙走過來,朝鐘靈狠命踢了一腳。
“表姐,你們鐘家還真他媽是個垃圾集散地。好懸啊,哥,謝謝了啊,不然,我不但會被我舅舅軟禁,我媽還得被冤枉替他們頂罪。”
“來人!把她帶下去,送警局,讓她接受應該有的懲罰。”
馬上進來兩個男仆,押著鐘靈下去。
看著鐘靈被帶走的背影,環著雙臂,對陸明修道:“喂,哥,我嫂子呢,這我嫂子的大名在咱家傳了這麼久,你到底要藏她藏多久啊,你是準備把我們大美女金屋藏嬌到啥時候啊,哎,打個電話,讓我們見見唄,喂,姑姑,我聽說你見過了,人,好看嗎?”
“嗯,好看,就是身子骨有點弱。”陸英話一出口,突然就後悔了,死嘴,上次就是毀在這張嘴上。她輕輕咬了咬嘴唇,拍了拍自己的嘴,多什麼嘴啊。
“嗯!”陸明修隻哼了一聲,伸手抄起餐桌上的那杯酒,眼神在酒杯上停頓了片刻,咚咚地飲了一口,誰也沒反應過來,隻有陸英驚叫了一聲,“錯了,彆喝!”
那杯是剛剛陸明修倒給鐘靈的酒,裡麵被下了藥。
陸英略一皺眉,她大侄子這是要鬨那樣啊,自己灌自己酒。迷暈自己。
“等著,我把她叫來。”陸明修臉上扯出一絲壞笑。
陸明修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了安知意的微信,打了一段文字,發了出去。
這邊,林沫沫正推著輪椅跟著安知意樓上樓下的參觀自己的彆墅。
期間,她時不時地瞟了一眼手機的來信。
彆墅參觀完,回到一樓,餐廳,安建峰夫婦已經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餐食,六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爸媽,你們這是,我雖然還能吃,可你們也不用整這麼一桌子菜吧。我也吃不了啊!”安知意說是這麼說,心裡卻在想,爸媽這麼客氣是在想要做什麼。
“死丫頭,白眼狼,我不是人啊,我老人家早上的飛機,下了飛機就沒吃。您大小姐那意思我不配吃是吧?”林沫沫朝她腦袋彈了一下。
“哦,沫姐,對不起啊,我這腦子秀逗了,嘿嘿,吃飯,吃飯。”安知意忙坐下假裝吃飯。
她撿了塊雞翅,吃進嘴裡。傻笑著道:“媽,今天吧,我是覺得你做的這雞翅超級好吃,看這色澤,多有食欲啊!”
說著,又用筷子插起一隻雞翅,啃了起來。林沫沫忙又給她夾了幾隻。
“嗯,好吃,好吃!”安知意佯裝不知,說話間她已經將麵前的雞翅啃得隻剩下一堆雞骨頭。
李清藍見狀忙又給她碗裡夾了幾隻。
“意寶,好吃就多吃些,你太瘦了,聽小陸說你愛吃這個,所以,媽媽就做了多了點,小沫,你也吃,不夠我再添,做了一大鍋呢!鍋裡有的是呢!”
“嗯,嗯,好吃,媽,你這個手藝真的越來越好了,這味道國宴水平啊!媽,我回頭可以點菜嗎!”
安知意不知父母來找她是不是要給夏之安作說客,但是她心裡很委屈,夏之安的確無辜,但她也無辜啊,畢竟受害人是她。差點被下毒的也是她啊!
“知意啊,之安他……”李清藍想把話題拉回正題。
“啊,媽,吃菜吧,吃完了,你們跟我嫂子去你們住的地方去看看,那個,我一會兒下午還有複建呢!”安知意扭過臉去,儘量用碗遮住臉。
她不想眼淚被人看見。
“啊,媽是想跟你說說之安的事。”
“嗯!”安知意聽著心知這個話題自己是躲不過去了,隻得裝著無所謂的笑笑。
心冷得一瞬間緊縮起來。
“您說!”皺起眉來,反詰道:“媽,您是想說,林瑞瑞的事跟夏之安沒關係,額,我知道了,之安都跟我說了,我明白,本來就跟他沒關係,他沒動機,也沒想法,不用替他說情。跟他沒關係,我知道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林瑞瑞是誰,哎,不是你先頭公司的那個辭退的女人嗎!下藥?這又是怎麼個事啊??”林沫沫直覺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嗯!”安知意突然覺得鼻子一熱,一股腥甜沁入口腔。伸手一摸,手上一摸,都是血。
“喲,怎麼流鼻血了?”林沫沫眼疾手快,扶住了安知意的頭。
“低頭,彆仰著,會嗆著的!”林沫沫忙手忙腳亂的給她找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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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堵上,你這八成是上火了吧?”林沫沫緊張地給她按著鼻子。
“可能吧,這兩天中藥可能喝多了,總流鼻血。沒事,彆管我,你吃。”
按了一會,血總算不流了。
林沫沫看著安知意身上的衣服,前胸處已經有兩處被血染紅了。
“陪你換個衣服吧,瞧,你這衣服都被血染透了。”
臥室裡,林沫沫看著安知意的神色,“哎,知知,剛才爸媽跟你說的我怎麼沒聽懂啊,怎麼聽著你跟夏之安象是有過節啊,你倆不是關係挺好的嗎?”
“怎麼回事?說說!”
“還能是怎麼回事,有錢鬨的唄,原本沒認親這檔子事,我跟夏之安沒有利益衝突,關係還是挺好的,可誰知,我一旦變成夏氏的二小姐,即使,我不想承認自己是夏安茜,也自動變成來了某人的威脅。”安知意慢慢地係上旗袍的最後一粒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