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朱丹子緩緩睜開眼“我這是在哪?”
“你醒了?”說話的是龐尊“感覺怎麼樣?抱歉抱歉,都是於昇這個人自命不凡,覺得能治你了,沒想到給你弄血崩了,看在我的麵子上就不要怪罪他了。”
然後眼神示意於昇趕緊過來賠罪。
於昇走上前去,嘴都還沒張呢,手就被朱丹子一把拉住。他現在就像詐屍的一樣,手上還沒有完全乾掉凝固的血,全都抹在了於昇手上。
救命……
“怪罪?怎麼會怪罪?我還要多謝你,血雖然流了不少,但我身體的疼痛感覺是少了不少。”用力上下晃著於昇的手。
“有,有用就行。麻煩你先放開我的手,謝謝。”
結果手一鬆開,人就直直地倒下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龐尊一臉懵逼。
“他情緒太過激動,剛長好的血管太脆弱,又給他崩壞了。”
“哎喲,你就彆擦你的爪子了,趕緊看看這該怎麼辦?”龐尊看見於昇還在那瘋狂擦手就氣不打一出來。
於昇手一伸,朱丹子周圍冒出瑩瑩的綠光。
《回春術》
在他醒來的一瞬間於昇飛快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然後他就睜著眼睛一動不動了。
“你又乾了什麼?”
“讓他不要激動,我先去洗個澡。”
龐尊看著於昇急匆匆的背影心裡嘀咕:喂喂喂,自己好歹也是殿主啊,這樣搞得自己很沒麵子。
出汗,又一直在等朱丹子醒來,自然風乾,又被抹上了血,於昇都覺得自己被醃入味了。
清理完自己,於昇給他解了穴。
“彆激動,當心血管又裂開了。”
他點點頭“你的針真的挺有用,我被紮得次數不少,不過像你這樣有點用處的已經好久沒見了。”
“幸不辱命,後麵有熱水,你可以去洗個澡。”
畢竟朱丹子現在的樣子實在慘不忍睹,全身沾上血汙,頭發打結分叉,又臟又臭可以說。
不過朱丹子絲毫不在意“你這個是隻有一次有效還是次次有效?”
“理論上是一直有效,說不定還能根治。”
“理論上?”
“沒有實操過,不清楚。”
朱丹子眼咕嚕一轉“實操是吧……”
於昇在外麵侍弄著花草,看著蔫了吧唧的燼寒花,又看著不遠處樹洞裡的那顆旭鳳蛋,默默歎了口氣。
看來隻能等它孵化出來靈氣才會恢複。
朱丹子出來了,似乎正和龐尊商量著什麼。
看著他們帶著詭異的笑走來,於昇後脊發涼,有種不好的預感。
“於昇啊。”
“殿主。”
“跟你說個事,你隨朱丹子去一趟丹宗吧。”
“啊?”
“啊什麼啊,我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你可以不去,不過你那破鳥蛋把我的花弄成這個樣子,你要怎麼賠我?給我抵債去!”
於昇知道自己是白撿的便宜,理虧“去丹宗做甚?”
“是我邀請你來丹宗的,你不是要實操嗎?回去慢慢試,我和龐殿主都談好了。”
天知道自己被換了些什麼。
“心姐知道嗎?”
“你不用擔心,她那邊我去說。”龐尊一下堵住了他的話。
於昇頓時感覺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稀裡糊塗的被朱丹子拉上了路。
路上。
於昇和朱丹子客套“這次花朝宴倒是沒看到你參加。”
“人多的地方唧唧哇哇的吵死了,還不如鑽研丹道有趣。不過即使我人沒去,也知道你於兄的名聲,真是威名遠揚。”朱丹子一臉壞笑。
“大家第一次見到能用兩種屬性靈力的人自然驚奇。”
“呐呐呐。”朱丹子食指左右搖晃“我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是因為你和第一大美女荀沕的緋聞軼事。”
“啊?”
於昇算是知道他為什麼要神色曖昧了。
……
“荀沕!荀沕!”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看著賽鸞氣呼呼地跑過來,荀沕很疑惑。
賽鸞的雙頰突然泛起了紅霞,支支吾吾地說:“還不是有很多無聊的人造你的謠。”
花朝宴上她叫了他一聲,又主動去找他,他們沒有多做什麼,隻是這樣就在很多人心裡泛起了無端的漣漪。
“我跟你講真是說什麼的都有,如果不去修煉,以他們編瞎話的能力,話本子都要多的數不過來了。”
“流言總是比真相來的精彩。人隻會聽得進自己想聽的東西。”
“聽你這話倒像是並不在意。”
“我第一次參加花朝宴他們不也是這樣?關注我的容貌,關注陸垚之,卻沒什麼人在意我的實力,後來隻有打得他們痛了才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