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裡了,也該辦正事了。
“確定要和我們走嗎?來金洞的目的不應該是為了資源和提升修為,跟著我大概率是沒時間的。”話是對所有人說的,可三人同把目光投向侯厲鐳。
侯厲鐳摸摸下巴“確實……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抬眼一看,三人都在看他“喂,你們三什麼眼神!話雖這麼說,可小魚兒,小姐姐不是彆人啊!也是己,知己的己!都是為了己!”
他語調一句比一句高,像在連表忠心。
“那女人也是風屬性靈根,她跑了,連我也追不上。”賽鸞十分直白。
“那我們怎麼辦?豈不是黔驢技窮?”侯厲鐳煩躁得抓了抓頭發。
“不完全,她是金丹期,又要走,這個時候隻會往一個地方趕。”荀沕冷靜分析。
“他們歸期迫在眉睫,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四人目標明確,無視一切資源,隻為趕路。
但也不可能一直全速前進,畢竟要推測方向還有探測前路是否有阻礙。
如果前麵有妖獸,一般也是能避開就避開,減少戰鬥時間。
“你們有沒有覺得,在這一路人越來越多了。”賽鸞問道。
“這不很正常,要回去的人不都要走這邊嗎?”侯厲鐳無所謂的回答道。
於昇來做解釋“怪就怪在這,除了我們,走這邊的隻有那些金丹期。金丹期的人有,但絕對沒有這麼多。”
“即便是路人也未免太多了些……”荀沕側眼掃過周圍。
於昇鼻子猛然一嗅,拿出丹藥,不由分說讓三人服下。
吃歸吃,侯厲鐳還是發問“好好地吃什麼藥?”
“解毒的。”
“哪有毒?什麼時候中的毒?誰下的毒?”
“他的事。”於昇朝陰影處一指。
“喲。於昇啊,這都知道是我,是不是和我一樣,對彼此的氣味,了然於心呐。”說話拖著尾調,氣息浮浮。
朱丹子披散著一頭綠發,鬆鬆散散的走過來。
“不是誰的氣息都帶毒素的。”於昇伸出手,朱丹子自然把手臂遞過來,讓他診脈。
“虛脈,數脈並行,氣息虛浮。你又自己試了些什麼藥?這氣息也是這麼來的?”
“嗯哼。”
靈場這種東西,除去荀沕這種天生靈場,一般要金丹中期甚至後期修行者才能開啟。
也就是朱丹子這樣的奇葩,純靠嗑藥,試藥,硬生生讓自己的吐納都帶有毒素,也算是營造出一個偽靈場來。
“這麼關心我啊……”朱丹子翻轉手腕,反手搭住了於昇的手腕,手指慢慢順著手臂上移“也是,畢竟我們同浴共湯,赤誠相見。”
其餘三人是麵麵廝覷。
侯厲鐳用手擋著自己的嘴,悄咪咪的說:“聽說他們這幫丹宗的人,吃藥吃多,和常人有點子不同的……”
“那他不會是……”賽鸞做了個手勢“可那於昇又算是什麼回事?”
“彆動手動腳的!”於昇一把拍掉了朱丹子的“鹹豬手”。
“你現在的情況,短時間我也於事無補,等出去我再幫你調理一下。我現在急著趕路。”
朱丹子拉住他“說正經的!你們真找到了金洞至寶?你就和我交個底,我也不要彆的,裡頭有沒有彈藥或是藥草。不要你多,兩成足矣,也算是補你了上次白嫖了我不少好東西。”
“哈?”於昇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你哪聽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估計金洞都傳遍了吧。”
“這哪跟哪啊,純屬無稽之談。我是真有事。我保證絕對沒有什麼天材地寶的消息!”
“這都是這麼傳出來的?”賽鸞也湊了過來。
朱丹子也明白了,搞半天是個烏龍“我說諸位,天下最難防的從來不是毒藥,是人心。”他嘴角噙著嘲諷的笑。
“我們太顯眼了。”荀沕出聲道。
即使他們一路疾馳,也總有像這樣停下的片刻,難免被人看見。
“荀閣主聰慧。”
“少宗主謬讚。”
讓人記住無非家世背景,才學樣貌。他們幾個哪樣都不缺。
走在哪裡都是引人矚目的焦點。
稍加揣測,略微傳播。
真相是什麼很多時候往往是最不重要的,人隻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合著,我們莫名其妙背了口黑鍋。”話是這麼說,可侯厲鐳的表情依舊玩世不恭,分明不在乎。
朱丹子忽然靠近他,鼻頭湊近他的身子嗅了兩下。
侯厲鐳直接一個大退步,滿臉驚恐,一副“我不乾淨了”被調戲的“良家婦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