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活還得照乾。
他們在人群中穿梭,渴望找到可疑人員。
他們沒抓到人倒是反被彆人抓住了。
“你們是那個金銀銅鐵!”
侯厲鐳手臂被拽住,眼神裡充滿著“您是那位?”的意味,看著拽住他的人。
“不記得我了嗎?可我記得你們!”樊英宇一臉氣憤地說“就是你們把我的靈戒偷走的!”
你還彆說,這還真有可能。
雖然他們著急趕路,舍棄掉一切要費時費力去尋的天材地寶,但一路上還是遇到不少人的。
本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的做事風範,侯厲鐳憑著一手順手牽羊的好本事,保證,所過之人無一例外,多多少少都被順走點東西。
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個估計就是發現自己東西被盜的當事人之一。
見他一副還沒對上號的眼神,本就來氣,一想到自己拚上全力愣是連人影子都沒追上,更氣了。
臉黑的比那深閨怨婦都幽怨。
今個好不容易又碰到他們,樊英宇絕不要放過他們。
他一直相信一句老話,“老天為你關上了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不過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甚至連真麵目都不乾露出,想來也沒有多少實力。
如果他們身法如此了得,那麼修為或攻擊,就難免不堪了吧?樊英宇如是想。
周遭越來越多看熱鬨的人圍了上來。
其實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在修仙界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相較下來,區區偷盜就顯得不足掛齒了。
但這並不妨礙有些人想趁此撈上一筆,管他有的沒的,湊上去,魚龍混雜的,一招“燈下黑”說不定他們盜走的財物,能被他們拿到。
畢竟“到嘴的羊羔”不吃白不吃。
“喂喂喂,傻銅虎,你就看著我被刁難,也不來救救我!”
賽鸞雙手抱胸“怎麼能算刁難呢,人家也沒說錯啊。”
“嗬!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的贓款可一點不比我的少!”
賽鸞發現了侯厲鐳的小動作,想著便宜不能讓他一個人占儘。天曉得她居然在此事上天賦異稟,硬生生被她偷師成功。所得竟不比侯厲鐳少多少。
“那又如何,這廝的我又沒拿。”
沒成想,她的肩膀也被扣住。
“你拿了我的。”
“我見過你嗎?”
沒人會去細究這些真相,他們隻要找個由頭動手而已。
兩人誰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都是聰明人,本來就沒想暴露身份,眼下是更加不能。
默契的隨手從各自的“戰利品”裡掏出武器。
賽鸞運氣好拿到了一架連弩,怎麼說都和平常使用的弓箭,搭點關係。
侯厲鐳就稍稍遜色了,拿了一副拳套。
現在也沒辦法找人了,現在隻是想趕快脫身,並不戀戰。無奈圍上他們的人越來越多,也是有點困難。
動靜鬨大了,連天機閣的幾位也關注到了。
石磊不由得一陣鄙夷“正是因為有他們這樣的人,修仙界才會如此烏煙瘴氣!”
“不過是些跳梁小醜。”劉銘也看不慣這種人“我們前去肅清這股子歪風邪氣。”
除去上界對中界天生的優越感,天機閣本就是默認的萬派之首,其弟子都應該以匡扶正義,懲惡揚善為己任。
看著他們的動作,陸垚之什麼都沒說,算是默許。
不遠處荀沕和於昇看到這場景不禁皺眉,這事情是鬨大了。
“如果天機閣也加進來,他們不一定能容易逃脫。”
“我去幫他們,你在著繼續找。”於昇說。
這已經算是引起騷亂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邊。
這時卻有一個人逆著人群向陣中心走來。
他的行動算是比較隱蔽,但還是被一直觀察著人群的荀沕發現。
幾乎是一瞬間荀沕就判斷出來這就是她要找的那隻“逃脫的兔子”。
都說恨讓人深刻,此話不假。
好在滔天的恨意沒有全部蠶食掉荀沕的理智,知道自己本就打不過她,還有傷在身,此刻偷襲是唯一的方法。
她默默的把於昇纏在她手上的繃帶解了下來。
手上密布傷痕,看上去十分恐怖,好在已經不流血了。
但下一秒,傷口又都龜裂開來。
荀沕剛運轉靈力,雙手就止不住的顫抖,可她不能停,也不會停。眼看血已經流滿整雙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