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料想的一樣,陣門已經被破壞了。
這些天的努力全部白費,陣法被破壞的十分嚴重。現在殘餘的簡直不能稱之為一個陣,至多隻能算是個殘骸,還能不能用尚未可知。
簡直比第一次見的時候還要破,荀沕要被氣吐血了。
拍拍自己的胸口: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陸垚之應該已經把消息傳遞出去,他們不至於孤立無援。
金丹自爆波及不小,金洞很多人都聽到了風聲。
“閣主,這是怎麼了?”玉寒宮的吳雨等人先一步趕到。
原本就是約定好了要在陣中心集合的,誰也沒想道發生了這麼大事。
聽完簡單的解釋,周圍幾乎沒有一個人的眉頭不是緊鎖的。
華多多倒是特例“沒事噠,沒事噠。閣主還在這,一定會把我們帶出去不是?”
荀沕輕笑的點了點她的腦袋“你倒是信任我。”
其實不光是她,玉寒宮的絕大多數人對荀沕都有一種盲目的自信,仿佛荀沕無所不能。
“我一定帶你們出去。”
……
來的不光是玉寒宮的人,也不是沒有人質疑,質疑一切都是五大宗自導自演,想要謔謔小門小派。
但這種聲音很快就沒有了……
“臭猴子,我們這算不算屈打成招?”
“欸!帶著麵具呢,叫我代號!”
帶著鐵玄武麵具的侯厲鐳三下五除二的打暈了一個剛剛還在說荀沕壞話的人,麻溜的給他扔遠了,還不忘順手取下了他的空間戒指。
用他的話來說這叫不忘初心,賽鸞說他就是純貪小便宜。
一邊說一邊把乘機拿來的靈鐲藏起來,被發現了也隻說自己是近墨者黑。
被炸殘的陣壇在荀沕的指揮下,被在場的眾人一點一點重建。雖說不能恢複如初,也好過一片廢墟。
可是還不夠!速度太慢了!
荀沕暗暗蹙眉,離他們回去的時間已經隻有十天了。
如果十天之內金洞的法陣還沒有修補好,那麼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
內心焦灼的同時,她又見到了劉銘。
此時的他帶著一幫人,灰頭土臉,負傷帶血,頗為狼狽。
“荀……師……”他張了張口,卻好像不知道該用什麼稱謂稱呼荀沕。
“叫我荀沕就好。”荀沕看出他的難色“我和你們大師兄都受卜閣老的指點,才互稱師兄妹,說到底我不是你們天機閣的人,我們各論各的。”
“荀沕,我們遇到了……獸潮。”有些難以啟齒,畢竟他們之前還瞧不起荀沕的警告結果現在……
“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荀沕沒有為難他們隻是詢問情況。
“情況很不好,金洞裡莫名其妙出現了獸潮,不少人都被攻擊了。而且隻有方圓三裡內才有陣法保護,不光麵積相較以前小了很多,威力也是,僅靠這個法陣絕對抵擋不了獸潮。”劉銘麵色凝重,說著自己的發現。
“我知道。”
“你知道?你不是一直在這裡嗎,怎麼會?”
“你現在看到的陣法都是阿沕布下的,她能不知道嗎。”賽鸞收起靈力化翼,從天上跳下來,走到荀沕旁邊。
她去探查情況回來了。
荀沕伸手幫她攏了攏吹亂的頭發。
“除了他們這批人,至少還有三股不同方向的靈力波動向我們這邊趕來。那就是起碼有三波妖獸來,臭猴子他們已經分彆去幫忙了。”
“辛苦你們了。”
他們現在是要集結一切可以集結的力量。
顧兮安率先回來,帶著玄靈殿的其他人。
於昇接到了萬花穀的幾人。
無一例外,他們全都或多或少掛傷帶彩,都是經過戰鬥來的。
最後回來的是侯厲鐳,除了他和他手上提溜著拖在地上的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再無他人了。
他的另一條胳膊耷拉著,看上去起碼是脫臼了。身上還有很多血跡,一看就是經曆了一場惡戰。
龐慕青驚呼一聲“你沒事吧!這人是死是活啊?”
侯厲鐳一鬆手那人便像一灘爛肉倒在地上,沒有動靜。
他吐了一口血沫子,臉上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還有一口氣在,一幫子無門無派的散修,碰上了雷狼群,我好不容易才搶回他一條命,其他人怕已是落入狼腹,屍骨無存!”
龐慕青幫他治療,外麵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
在場的都是修行之人,耳力自是不差。外頭虎嘯狼嚎聲愈演愈烈。
侯厲鐳救回來的人也被醫療的差不多了,隻是仍舊驚魂未定。被於昇紮了幾針才停止了尖叫,能夠結結巴巴的說話。
他說自己叫肖鄲,在金洞遇上幾個散修,結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