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拉住雲千月的手，“好，我知道了，走，進去看看我給你找的房子。”
兩人進入小區，雲千月頭一次來老破小，皺眉，“這裡房子多少錢一個月？”
“五千。”王燕想了想，“彆怕，我先給你墊付，等以後你找到工作之後再還我就好。”
濃濃的善意撲麵而來，讓雲千月愣了愣，這種被彆人發自內心的喜歡和愛，比信仰之力養人心，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這種滋養。
跟著王燕找到樓棟，這老破小，綠化不好，車子亂停，外牆還有脫落的斑塊，進入樓道裡更是臟亂差，樓層隻有七層，沒有電梯。
雲千月拉住王燕，“算了，不看了。”
她是個愛享受的人，受不了這種地方。
王燕拉著她上樓，“彆啊，來都來了就去看看，就在三樓，彆看外麵這麼老舊，其實房子是前幾年才重新裝修過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要是你租這裡，到時候我也搬過來，我們兩人好有個照應。”
她都想好了，她在海城是孤家寡人，以往自己一個人住在城中村還時常擔驚受怕，還感覺孤單，以後就和雲千月相依為命。
三樓早有人等著了，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胖乎乎的，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姑娘，就是你們要租房子啊？快進來吧，我都打掃好了。”
“噯。”王燕歡喜地進入房間，房子南北通透，裡麵裝修不新不舊，打掃很乾淨，地板是剛拖過的，還有水汽。
廚房裡刀具齊全，客廳角落裡還有一個冰櫃。
“阿姨，這屋子裡怎麼這麼香？”
房東笑眯眯的，指了指茶幾上的香，“這屋子好久沒住人了，我打掃打掃，熏熏香除除味。”
王燕越看房子越喜歡，心情也好，“阿姨心真細。”
拉著雲千月小聲咬耳朵，“這房子看著不錯，一個月五千，那我們一人兩千五，哇，兩千五能租到這麼好的房子，簡直是撿漏，而且房東看著很好說話啊，我們隻直租，也沒有中間費……”
王燕絮絮叨叨的說著房子的好處，看到主臥的時候，好奇，“阿姨，這屋子怎麼不拉窗簾啊？開窗通風，這氣味散的更快。”
說著走進去拉開窗簾，才進主臥，她晃了晃腦袋，笑著和雲千月解釋，“我昨晚沒睡好，有點頭暈，等房子租好，吃完午飯我就回去睡一會。”
突然，三個漢子從門口衝進來，迅速關門，手裡都拿著繩子和毛巾。
王燕嚇了一跳，全身乏力，抬手都困難，說話都費力，“你們乾什麼？”
兩個漢子衝過去，抓住她的雙手往後一扭，另一個把毛巾捂住她的口鼻，隻一瞬間的功夫，王燕閉上驚恐的眼睛，全身軟綿綿地倒地。
房東阿姨則上來抓雲千月，毛巾很快蓋上來，她聞到了刺鼻的氣味，不知道是什麼，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阿姨拍拍手，到客廳把香滅了，一不笑，臉上都是橫肉，“快把人帶去交差，路上彆出差池。”
三個漢子眼珠一轉，“大姐，上頭不是隻要這個高瘦的女的嗎？這個矮的就地解剖吧，這五臟六腑都是錢，正好和早上的那個一起送出去，至於屍體就拉外麵的移動焚化爐燒了。”
大姐點頭，“行，阿超，你去送這個女人，記住，一定要送到雇主手上，阿龍你親自取，腎臟要小心下刀，彆弄壞了，早上那個就弄破了一個，阿虎，你準備箱子。”
被點到名字的漢子阿超，抱起雲千月下樓，塞進全封閉麵包車裡，上車點火，很快就出了小區。
而出租屋裡，阿龍很快清除茶幾上的東西，把王燕拖上去，進廚房拿出刀。
大姐打電話聯係貨物買家，阿虎從冰櫃拿出一個保溫盒子，這盒子能保鮮內臟二十四小時。
阿龍伸手扯開王燕的衣服，突然，扣子崩開，彈射到他的眼睛。
“嗷——”
他捂著左眼，“瑪德！”
疼得他一瞬間腦子空白，瞬身顫栗，血順著手指縫嘩嘩的流！
阿虎跑過來，“二哥，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多血？”
阿龍放開捂著的手，饒是生取過好幾個人內臟的阿虎也一抖，指尖扣子正正插在阿龍的眼珠上，眼珠被插成兩半，整個眼球都碎了。
大姐跑過來，從茶幾下拉出來一個箱子打開，裡麵是全套完整的手術刀，一抬下巴，“躺沙發上去，正好這有現成的眼珠，我給你換上。”
阿龍全身顫栗，說話都不利索，“大姐，眼球不是換不了嗎？”
“你的眼球碎了，不取出來會壞死，隻取出來眼睛會萎縮，換個新眼球進去，雖然不能用，看著也美觀。”大姐用酒精擦拭手術刀，“有新鮮的眼珠，不用白不用。”
她擦拭完，起身走過去，突然，頭頂的燈呲呲幾聲，整個燈掉下來.
砰——
砸在大姐腦袋上，她身體晃了晃，栽倒在地，鹵門和後腦勺先後湧出血，眼一閉，暈過去。
阿虎一愣，忙跑過去，“大姐，快醒醒。”
阿龍強撐起身體，“阿虎，快帶大姐去醫院。”
阿虎哎了一聲，趕緊把人抱起來，右腳絆在茶幾邊的箱子上，整個人往前一摔，大姐直接被丟了出去，腦袋重重砸在牆上。
阿虎驚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走過去，伸手到鼻子下，嚇得跌坐在地，“大姐，大姐她，死了。”
“什麼！”阿龍捂著眼睛走過去，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眼前發暈，踩在大姐的血上，一個踉蹌滑倒！
突然，他耳邊傳來嘻嘻的笑聲，像是七八歲的小女孩惡作劇，他四處張望，猛然僵住。
房子的窗台上，坐著一個小女孩，身穿紅裙，梳著雙馬尾，一臉天真地看著他，“大叔叔，你要死了哦。”
話音一落，那女孩變成一具骷髏，卻沒有散架，而是跑過來掐他的脖子，“大叔叔快死吧，快死吧，你死了以後，我就把你的五臟六腑都賣掉，我隻有一條裙子好可憐啊，我想買好多好多的漂亮小裙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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