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王燕驚跳起來，慌慌張張地四處張望，“我身上有鬼？”
雲千月四處看了一下，並沒有鬼，“先上樓。”
兩人一進去，秦小小就撲過來，姐姐前姐姐後的喊，又報備，“我今天嚇了送木偶過來的人，嘿嘿，這次他嚇得丟了手機，我又從電腦裡爬出來，他把電腦也砸了，損失了上萬塊錢。”
“嗯，不錯。”雲千月拿出香，點燃，“獎勵。”
秦小小撲過去，又被雲千月一把捏住耳朵提到王燕麵前，“她身邊有沒有鬼近過身？”
雲千月很是困惑，王燕身上這麼大的怨氣，她卻連有什麼靠近過都看不出來。
秦小小在空中圍著王燕轉了兩圈，搖頭，“沒有鬼啊。”
她也困惑，湊過去，停在了王燕的心口，“哇，是她的心裡出來的怨氣，好濃厚啊，能養三個怨鬼。”
王燕：……
她尷尬地撓撓頭，“嘿嘿，我前兩天不是請假嘛，今天上班被主管塞了不少工作，有個方案改了七次沒過，我今晚還要繼續改，真是恨不得把甲方拖出來暴打一頓……”
她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按著揍了一頓還覺得不消氣，吧嗒吧嗒跑廚房，洗菜做飯，把肉剁得鐺鐺響。
雲千月和秦小小麵麵相覷，上班能上出這麼大的怨氣？
一人一鬼默默走遠，雲千月又折回去，“以後點外賣吧，不需要你費時費力的做飯。”
“做個飯費什麼力。”王燕手腳麻利，把肉末下鍋炒香，又倒下去切好的茄子翻炒，“我正好緩一緩腦子。”
她現在住著這麼好的房子，雲千月還不要她出房費水電費，可以說是免費住，她做飯打掃衛生都是應該的，而且她也樂意做這些，體力活可比在辦公室改文案舒心多了。
雲千月看著她身上像是被淨化一樣消散的怨氣，不解地搖搖頭，轉身去陽台繼續雕刻桃木珠子。
一根樹枝，雕出來二十六顆珠子，打孔穿線，穿了十三顆進去，封口。
她拿出去給王燕戴上。
王燕摸著手腕上的珠子，眼眶濕潤，喉嚨酸澀，“這還是我長這麼大，頭一次有人送我東西。”
雲千月摸摸心口，她又感受到了那麼濃烈的喜愛，來自眼前的這個人。
吃完飯回房，房間裡多出來兩個人，不，兩隻鬼。
白無常依舊抱著他的招魂幡，“他找到了，給你送過來。”
雲千月走過去，看著張希恒，問：“這兩天你去哪裡了？”
張希恒已經慢慢恢複了一些神誌，雖然死前隻有六歲，但變成鬼這幾年被束縛在周隨安身邊，也長了不少見識，比八九歲的孩子都聰明。
很快就闡述了這幾天的經曆。
四天前的晚上，他感知到有人要殺周隨安，於是匆忙回到醫院，周隨安卻已經死了，他沒看見凶手是誰，隻能追著周隨安的鬼魂，一路到城北一處爛尾彆墅。
周隨安遲遲不敢進去，彆墅裡出來一個人，抓著人就走，張希恒追進去，周隨安的鬼魂卻被人帶走，脫離了他的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