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利索地給子彈上膛,食指放在扳機上,槍口抵在老頭腦袋上,冷冷地問:“跑了幾個?”
老頭哼了一聲,沒說話,畢竟隻要有一個人跑出去,就能給他妻女通風報信,妻子孩子就還有跑路的機會。
“不說?”陸戰手中槍口下移,對著老頭的大腿開一槍。
“啊——”老頭哀嚎,歪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卻還是沒開口。
陸戰失去耐心,“耿文,把小五和老田叫回來。”
“是。”耿文朝著兩人追去方向喊話,這裡是一座山的半山腰,周圍都是層層疊疊的山,又是樹林遮天蔽日,除了驚起兩隻鳥,什麼動靜都沒有。
他越喊,心裡越發擔憂起來,喊到嗓子都疼,忍不住抱怨一句,“靠,跑哪兒去了?隊長,我直接去找吧。”
陸戰搖頭,嚴肅道:“不要貿然走散。”
老巫師道:“我徒弟帶著你們下山,我去找,我雖然不曾踏足過這片山林,但我自小生長在這片土地上,能找到走出去的方向。”
一陣風吹過,剛剛還晴空萬裡的天瞬間變了,大團烏雲從南邊湧過來,很快從南向北傳來沙沙的雨聲。
耿文立即找出裝備,拿出避雨裝置,把兩個傷員護在其中。
傾盆大雨劈裡啪啦落下,隻兩三分鐘,所有人都變成落湯雞,雨水衝刷那些屍體戰俘的傷口,血流得越來越快,幾分鐘之後,地上的屍體變成沒有血的乾屍。
而那幾個戰俘,身上的傷口無法愈合,臉色泛白,其中兩個已經暈死在地上,其餘人都是哀嚎,這和慢慢放血的酷刑有什麼區彆。
老頭大腿上的傷口在雨水中泡的發白,他卻死死咬著牙關,就是不開口。
而另一個保鏢卻再也忍不住,求饒,“我招,我都招!”
其餘人也爭先恐後,交代。
老頭叫蘭訴,在雲城有一家公司,表麵是玉石買賣,和邊境時常有生意往來,旗下兩國跑的銷售有十多個,私底下悄悄運du販du,近幾年查的越發嚴苛,邊境嚴防死守,貨過不來,正焦頭爛額。
八年前一次機緣巧合,蘭訴聽說附近有鳥妖,時常侵擾周邊村子不得安寧,於是他為鳥妖修建這座石屋,裡麵雕石像供奉,享受香火的鳥妖迅速感受到人類信仰和供奉帶來的好處。
修為突飛猛進,比他苦苦修煉快上百十倍,於是就答應為蘭訴辦事。
而蘭訴也從鳥妖這裡前前後後進貨十多噸,生意越做越大,在雲城也為鳥妖修建廟宇,那廟宇香火不錯,鳥妖的修為越來越高深,出入兩國邊境已經如入無人之境。
鳥妖稱霸這邊山脈,獵殺有靈性的動物,甚至乾擾山脈邊上的村子,村民苦不堪言,這才向特殊管理局的人求助。
三個月前,特殊管理局的兩個道士接受這個任務前來斬殺鳥妖,卻失蹤在這山裡,連屍骨都沒有找到。
這次陸戰才請巫師前來帶路,至少不會在儀器在磁場作用下失靈的時候,能走出去。
保鏢奄奄一息,“我,我交代完了,讓我避雨,我要避雨。”
陸戰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揮揮手,一個特警拿著避雨用的東西丟在那個保鏢身上,死du販,都該死,但是他們不虐待戰俘,自有法庭宣判他們的罪刑。
突然,一個特警毫無征兆地栽倒在地上,臉上血絲慢慢退散,眼神開始渙散,“隊長。”
陸戰跑過去抱住隊友,蹲下身拿出避雨物件把人罩在下麵,這才注意到他臉上的三道傷口。
那傷口是剛剛那些鳥攻擊的時候被抓傷的,原本隻是很小條的傷口,現在被雨水衝刷,皮肉外翻,露出白花花的皮下的肉,和豬肉攤上的那些肉毫無區彆。
那樣的小傷對於他們而言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所以無人在意,沒想到就是那麼小的傷口,現在也會失血過多到站不住。
其餘人心驚肉跳,不敢耽誤,紛紛拿出避雨物件,翻出簡易處理傷口的藥和紗布,互相包紮起來。
而陸戰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他搖晃腦袋保持清醒,脖子上的傷口在雨水下異常刺痛。
雲千月卻是垂涎欲滴地跑過去,一手扯住陸戰的衣領,把衣服扯開,肉疼地把他的血收集起來。
陸戰可是個妥妥的氣運之子,他的血寶貴著呢。
陸戰轉頭,蹙眉,這人怎麼一臉狗看見肉的表情。
雲千月收集到他的血心情還挺好的,立即結印畫符,止住他脖側傷口的血,“咦,你這傷口倒是不像是被鳥抓傷的。”
耿文一臉歉意,“是剛剛槍戰,隊長為救我,子彈擦傷的。”
陸戰不置可否,保護隊員本來就是他的責任,仰頭看著雲千月,“雲小姐要是喜歡我的血,那做個交易,你為我隊員止血,下山後我給你一百毫升我的血,如何?”
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這樣的天氣在雨林裡下山難上加難,所有隊員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傷口,要是因為一點小傷口失血過多而死,那他這個隊長也沒有活著的必要。
雨水順著男人優越的眉骨滑落,在下頜線滴到鎖骨上。
雲千月挑眉,目光直直看著他的臉,“行,成交。”
她依次給特警身上的傷口落下符文,進行止血治療。
雨一直沒停,信號也沒有恢複。
喜歡玄學大佬攪動風雲,渣夫跪求放過請大家收藏:()玄學大佬攪動風雲,渣夫跪求放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