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委屈，“媽媽，我隻是想回家，和你們生活在一起，還有我缺的那條腿和手呢，可不可以還給我。”
王秀水驚恐，“你要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這怎麼可以，這可是鬼啊，誰要和鬼一起過日子。
“媽，爸爸怎麼樣了？”秦明祿的老婆李蓉蓉火急火燎跑過來。
她一得到消息就請假過來，看見地上的秦明祿，更急了，蹲下來扶人，“老公，老公你怎麼了？”
秦明祿沒有反應，而王秀水又在旁邊磕頭，絮絮叨叨的，李蓉蓉沒好氣地拉扯婆婆，“媽，你乾啥呢？快去叫醫生啊，老公都暈倒了。”
王秀水推開她，迅速爬起來，“你好好在這裡看著，我回去一趟。”
秦小小的半副身軀，還在家裡，得儘快還給她。
李蓉蓉也生氣了，“媽，爸和老公都出事了，你回什麼家，連大女兒我都是打電話給我爸爸去接的，你這個時候走，還有沒有良心。”
手術室打開，裡麵有護士出來，警告，“這裡是手術室門口，禁止大聲喧嘩！”
看見地上躺著的人，“你們怎麼回事，快去叫醫生過來啊。”
王秀水甩開李蓉蓉，著急忙慌地朝著家裡趕，平時幾年舍不得打一次車，這次一出醫院就打車，半小時就跑到家裡，從冰箱的冰凍那邊，拿出一包裝在塑料袋裡麵的東西。
“你的腿和手，在這裡。”
秦小小靠近，眨巴大眼睛，“媽媽，能不能幫我拿到浴室裡，用溫水把這些冰碴子都融了呀，我怕冷的。”
王秀水不敢不聽，隻能照做，融化冰碴子的間隙，秦小小又安排她去做飯，“媽媽，我想吃你做的飯，糖醋小排骨和清蒸魚。”
“好。”王秀水咬牙切齒，開始做飯。
一個小時後，秦小小身體已經健全，吃完飯，拿著飯盒，“媽媽，我們去給爸爸和弟弟送飯呀。”
王秀水隻能拜托鄰居多照顧一會兒小孫子，帶著兩個飯盒出門，遇到不少遛彎的上下樓鄰居，逢人就問秦小小的身份。
她隻能含含糊糊的，不敢說實話。
而秦小小卻遇人就打招呼，按照年齡，一路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叫下來，半個小區都知道六十多歲的王秀水有一個隻有七八歲的小閨女的事情。
王秀水快氣瘋了，又無法反駁。
到醫院後，秦明祿已經醒了，一見秦小小嚇尿在病床上，“你，你……”
兩眼一翻又暈過去。
秦小小如願以償地住進秦生家裡，不過秦生還在醫院裡躺著，雖然失血後身體很虛弱，但沒有性命危險。
王秀水帶著秦小小回家，一晚上不敢睡，一閉眼就是秦小小的斷肢，她翻個身，想繼續睡，結果有東西滴落在臉上，一摸全是血……
“啊——”她瞬間彈坐起來，衝出家門，在單元門口一腳踩空在台階上摔個狗吃屎，門牙磕掉兩顆。
秦小小站在單元過道的裡麵，從陰影裡走出來，“媽媽，你要去哪兒，快回去吧，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