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拿出門禁卡,朝著陳文德揮手,“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上去,你也快點回去吧。”
“等一下。”陳文德跑過去,一把抓住王燕的手,“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大晚上送你回來,就這麼讓我走?”
王燕一愣,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陳文德都快被她氣笑了,“少裝出一副純潔無辜的表情,大晚上同意讓男同事送回家,不就是變相答應能睡嗎?何況你都被人包養了,給我睡睡怎麼了?裝什麼貞潔烈女。”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王燕甩開他的手,“放開我,今晚是組長安排有車的人送沒車的同事回家,不是我請你送我回來的。”
她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同事之間的關懷,沒想到在陳文德眼裡是她同意上床。
王燕奮力推開他,用門禁卡開門,想進樓裡,陳文德趁機鑽進去,“裝什麼裝?你以前就是個土妞,每天穿著件小學生衛衣,現在突然穿上千的衣服,還戴起手鐲來了,你不是被包養是什麼?”
“滾開!”王燕一巴掌甩過去,把陳文德都打懵了,她並不停手,又是一腳踹過去,握緊拳頭砸過去,“包養你爹啊,我抱上朋友金大腿了不行嗎?”
她自小在村裡乾慣了苦力活,劈柴背柴哪一樣不比陳文德這個隻會在健身房秀肌肉的強,邦邦邦兩拳下去,陳文德全身都疼,也反手打過去。
兩人很快就變成互毆。
王燕一拳砸在陳文德鼻子上。
陳文德瞬間鼻血橫流,哇一聲就哭了,捂著鼻子癱在地上大喊要報警。
王燕也有點緊張了,不過她咬咬牙,氣勢很足,凶神惡煞地說:“不需要你報警,我現在就打電話。”
她正要打電話,單元門打開,雲千月收起手機,“我已經打過了,物業那邊我也已經打過招呼,等會兒就把這裡的監控視頻拷貝發來。”
為保證業主安全,每棟單元門左上方都有監控。
然後大晚上的,四個人喜提派出所。
陳文德鬼哭狼嚎,要求去醫院做傷情鑒定。
雲千月拍拍王燕的手,“沒事。”
到了醫院,王燕公司裡的人都知道陳文德被打了,他們主管大晚上趕來醫院,劈頭蓋臉就是罵:“王燕,陳文德好心送你回家,你怎麼還打人呢?”
主管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禿頭啤酒肚,穿著不算貴的西裝,沒打領帶,襯衣解開兩個口扣子,有點皺,莫名的,看著就是臭烘烘的。
他手指頭都快戳王燕腦門上了。
雲千月拉開王燕就要衝上去,卻是陸戰先一步擋在身前,他還穿著出行任務時的那身衣服,不過麵罩和墨鏡已經摘下來,一米八八的身高很有威懾力。
“不了解事情經過就隨意指責員工,你們公司的企業文化真不怎麼樣。”
主管目光落在陸戰的衣服上,緩緩抬頭,承受不住這壓迫感,忙退開兩步,“你是?”
陸戰垂著眼睫,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目擊證人。”
他拿出手機,“我還拍了視頻,是那個叫陳文德的人,先騷擾女性,我手機裡的視頻和單元門口的監控錄像都可以證明。”
主管啞火,一起在過道上等著陳文德出來,一邊聽著王燕向警察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