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先把女律師送回去,然後才去城西區道觀,終於沒有彆人,王明明看眼雲千月和王燕四周,哦,原來是在帆布包的長耳兔裡縮著。
他斟酌著開口,“雲大師,你的那個小鬼,就是秦小小,被她媽媽告了,告到我們道觀,求我們把她收了。”
“啊?”王燕一愣,抱緊長耳兔,“你們可不能收她啊,她是好鬼。”
王明明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好鬼?
誰家的好鬼會嚇唬人亂丟四肢?
“當然不收啊,雲大師的鬼,那自然是好鬼!”他為難,“隻是,小小把她弟弟嚇死了,肯定是她弟弟的錯,太膽小了,自己不經嚇,怪不了彆人啊。”
王燕震驚,把自己弟弟嚇死了?
“呃,對,他弟弟能出身是占用她的名額,本就不該有她弟弟。”
兩人極力找補,把嚇死人這事在腦子裡過了幾千遍,最後終於洗腦成功。
秦小小動動長長的兔耳朵,拍拍王燕,開口,“你們好會給我找理由啊,我就隻是想讓秦家斷所謂的香火而已。”
行吧。
青陽道觀在城西邊一座半山腰,占地很大,可比混雜在城東邊的青龍道觀氣派多了,遊客很多,絡繹不絕,遠遠就能看見香火繚繞。
王明明把車停在道觀側麵,請她們從一條小道進後院,解釋,“前邊人多,現在是暑假,都是遊客。”
王燕摸摸長耳兔的腦袋,把她留在車上。
道觀依山而建,錯落有致,主殿在半山腰,而主殿背後地勢開始一層層上升,每一台都對稱地在南北各坐落側殿,一直走七八百米之後,才走到青陽道觀真正的後院。
青龍青陽兩個道觀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遙遙相望,幾十年前都是雙足鼎立的存在。
雲千月伸手感受星星點點的信仰靈氣,“你們道觀人氣還不錯。”
王明明一路上不少遊客和道裡的義工都恭敬地尊稱他為一聲明師兄。
他嘿嘿的笑,很不好意思,“雖然我修煉不行,但是我有陰陽眼,能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其實還挺好用。”
王燕湊過去,“怎麼個好用法?”
“比如家裡有人剛過世,思念他的人就會來我們道觀,我一出馬,隻要魂魄還沒被帶走,能做個傳話筒,為雙方溝通,彆說,還挺賺錢。”
彆人開天眼耗藍,他天生自帶,怎麼不算天賦。
“做一次傳話筒,幾千上萬不等。”王明明繞過廂房帶著他們到茶室。
茶室裡傳出來正陽道長的笑罵聲,“你這小子,又在雲大師麵前吹牛了,還不快請雲大師進來。”
王明明皺著鼻子,請雲千月進去。
這茶室清雅,除了正陽道長以外,還有龍虛道長和另一個更年長的道士。
正陽道長忙起身,介紹,“雲大師,這是我師父,也是我們道觀的觀主。”
觀主從茶桌後麵起身,很敬重地朝著雲千月行禮,“雲小友,久仰大名,快請坐,這是我們後山自己種的茶,你嘗嘗。”
雲千月也回一禮,坐下品茶,色淡清香,是好茶,旁邊的書桌上的符卻不是什麼好符,算殘次品。
正陽道長一見她看符,眼睛立即亮了,“雲大師,這是我剛剛畫的符,求您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