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隻感覺到有呼呼的風刮過,風很大,有兩個不注意被刮倒在地上,“那這裡怎麼辦?”
“我請師父來。”黃連城一邊抵抗陣法,一邊打電話。
有個車禍現場的人受傷很輕,隻有輕微的擦傷,他沒跟著救護車走,留在現場,此時猛地被風吹飛起來,驚恐大叫。
那人雖已經成年,但是身形瘦小,看著不到一米七,可能隻有還沒有一百的體重,一個猛勁兒就被刮出高架橋。
這高架橋雖然隻是第二層,但是距離下麵高大十多米,要是掉下去,剛剛車禍都沒事,現在卻要非死即傷了。
突然在他即將飛出去的時候,憑空出現一個人,那是個女人,黑色長發,穿著新中式的衣服,就那麼水靈靈地接住那個男的。
雲千月一隻手抓住那個瘦的弱不禁風的男人,一腳踩在高架橋外圍的圍牆上,輕巧地落在橋中心,丟開男人,隨手畫符。
瑩白色的符文在手下浮現,她轉動手指,符文一點點變大,朝著陣法中心的旋渦席卷而去。
警戒線外麵的警察驚呆了,“那是……她怎麼突然出現的?這人是誰?”
黃連城剛剛就已經被吸引目光,看著雲千月出現救人,徒手畫符,那符文遠遠就能感受到靈力波動。
而且符文行雲流水,下手流暢,就那麼隨手就畫出來了。
他驚的目瞪口呆。
雲千月推出符文之後,雙手結印飛起來,源源不斷地朝著符文注入靈力,那符文成圓形穩穩在陣眼上方,一點點朝著陣眼壓下去。
她繼續施加壓力,符文徹底覆蓋住陣眼,壓死。
風減小,烏雲散開,隻片刻功夫就風輕雲淡。
雲千月落地,走上前隨意地將龍鱗踢飛,龍鱗骨碌碌地滾幾圈停下,裡麵的靈氣已經被消耗殆儘,除了更硬更大以外,和普通的動物鱗片沒有太大的差彆。
月財走過去看了眼,嫌棄,“一條半成不就的龍的鱗片,也配拿來做陣眼。”
黃連城繼續目瞪口呆,這可是龍鱗啊,這人看著小小年紀連龍鱗都嫌棄,他忙跑過去,這次語氣卻異常客氣,“雲道友,你怎麼來了?”
說著撿起地上的龍鱗,用袖子仔細擦了擦,慎重地收起來,就算沒有靈氣了,龍鱗入藥也是千金難求。
雲千月環視這車禍現場,“怎麼把這裡搞成這樣?”
剛剛的風把周圍的一切都刮跑了,就連車碎片也吹飛不少,壓在跑車廢墟上的車被吹翻在不遠處,那半顆一直弄不出來的腦袋也被吹到橋下。
而橋下的王明明看著從天而降的半個腦袋,恨不得瞎眼。
他和師兄今天才到京城,明天就是各大門派之間的比試,趁著今天好好在京城溜達一圈,晚上再去道天宗,沒想到,出租車到橋下之後,開始刮大風,還吹下來半個腦袋。
都怪他這個死手,腦子還沒想,手就伸出去接住了。
司機看著後座上的顧客伸手就接著半個腦袋,血淋淋的,差點嚇瘋了。
好在剛剛刮大風之後,他就已經減速,這會兒立即在路邊停下打雙閃,他拉開車門對著綠化帶就吐,恨不得把膽汁都吐出來。
雲千月站在高架橋邊,低頭看見一個人手掌托著半個腦袋,顫顫巍巍地從車裡出來,仔細一看。
哦喲,熟人啊。
月財已經先笑開了,“王明明,這世界上,也沒多少人比你更倒黴了。”
王明明欲哭無淚,這手不能要了。
這樣子可把周圍的路人嚇得不輕,尖叫著逃竄。
趙子由也無語,每次跟著這個師弟出來,就沒有太平的。
隻能脫下外袍,放在綠化帶上,將半個腦袋包起來,等著警察來認領。
王明明仰著頭,看見橋邊的雲千月和月財,心一瞬間就安定了,仰頭喊話一會兒聯係。
跑到附近買了三瓶水,一瓶給司機,一瓶給師兄,還有一瓶自己擰開在綠化帶旁邊洗手。
他一雙手都是血糊糊的,遞水給司機的時候,司機根本不敢接,惡心的又吐起來,連連擺手。
橋上出車禍不通車一早上,橋下本來就擁堵,剛剛那風更是刮落下來不少的車碎片,橋下也一片混亂,交警跑過來問怎麼回事,“這裡不能停車,如果沒有受傷,就快開走。”
今天這裡詭異事情太多,他們也不是死腦筋的人,平時都是要扣分罰錢,今天特殊情況,並不做任何懲罰。
司機吐到話都說不出來。
趙子由說明緣由,把抱著半個腦袋的外袍給交警。
交警也沒想到橋上還能吹下來半個腦袋,聯係負責車禍的同事,並和司機要行車記錄儀,證明這腦袋的來曆。
司機麵色發白,開始發熱,半個小時後人就燒起來,高燒到有點意識不清。
交警同情記錄他的身份,要是到時候這場車禍追究賠付,司機收到驚嚇生病,可能也能拿到一筆錢。
王明明才洗乾淨手,交警開車送司機去醫院,師兄弟兩人在路邊大眼瞪小眼,趙子由氣笑了,“和你出來就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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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明也委屈啊,他除了這雙眼睛,好像還比普通人更容易撞見那些東西,“你以為我想啊,這什麼破比賽我都不想來。”
“男子漢又是修道之人,你委屈什麼?!”趙子由等著人來接,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