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來和福生邊套外袍邊從道觀裡衝出來,後麵跟著青陽道長,“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砰地一聲,可把他們都嚇醒了,結果一出來眼睜睜看著一輛麵包車車尾翹起一米多高,又砰一聲砸在地上。
弄堂兩側的人有看熱鬨的,睡眼惺忪地打開窗戶,喊:“做撒?”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道觀裡的人嗎?
這道觀原本沒什麼存在感,這兩個月卻人流量暴漲,他們這才關注上這道觀,還彆說,這兩個月,他們或多或少都信了一些,不少人還去看過烏龜上香。
現在大半夜看見道觀裡的人,一時間都不敢光明正大的看熱鬨了,隻敢躲著悄悄看是怎麼回事。
這一看不要緊,那車,是被一巴掌拍在車頭,車尾都彈起來了,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更不敢出聲了。
雲千月並不在意被看,拍拍手,一腳踩在車頭,看著駕駛座上意識昏沉的人,“滾下來,否則我可就要毀屍滅跡了。”
“哎呀,不能這麼隨便殺人啊觀主,是何人在這裡違法亂紀,老道這就把人扭送給小李去。”福生跑過來拉開車門,被一腳踹飛出去,捂著胸口在地上滾兩圈。
“觀主,這些人十惡不赦,還是殺了吧。”
駕駛座上的人腦袋被玻璃撞破,開的麵包車沒有安全氣囊,胸口撞在方向盤上,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後座下來三個男人,兩人手持鐵棍,另一人拿著一把短刀,眼神凶狠,手臂上還有紋身,肌肉發達。
“找死。”
手拿鐵棍的人分彆迎上福生和非來,手持短刀的人揮刀衝上來,照著雲千月額頭劈下,“臭娘們兒,多管閒事,那就去死吧。”
雲千月側身劍指打在那人手腕骨上,短刀應聲落地,抬腳踹在那人肚子,踹飛出去,砸在追非來的人後背上,兩人摔做一團。
非來往後一跳,“臥槽,這些人是亡命之徒還是人販子?”
福生連滾帶爬往雲千月這邊跑,“觀主,救命啊。”
雲千月腳尖踢起女人點的香,香飛射出去,穿過短刀人的手背,從掌心飛出,她上前,腳背揣上香,香射出去,插入另一個人的肩胛骨。
如法炮製,兩分鐘後地上躺著三個血窟窿人,和血淋淋的半截香,隻有十多厘米長,滴滴答答地滴血。
那三個人嗷嗷慘叫,聲音淒慘無比。
雲千月冷笑,剛剛搶人的架勢,她還以為這幾個人是鐵血漢子呢,走過去撿起香重新插回道觀後門的香爐裡。
非來去車上看,那車頭已經凹進去,那麼大個巴掌印,他繞過去打開駕駛座車門,拽住司機下車,再一看後座,隱約能看見還有個人躺裡麵。
他沒好氣地去拽那個人,“喂,下車下車,你在這裝死呢?”
沒拽動。
他上車把人拖下車,借著路燈,這才看清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青麵唇白的女人。
他跳起來,捂住鼻子,“臥槽!這人不對勁兒啊師兄,有味兒,不會是屍體發臭了吧。”
福生跑過去,俯身試探鼻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