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此時正值初秋,天氣颯爽清涼。
街頭角落看著有些年代感的早餐店冒出不少熱氣,被微風溫柔地攜帶到了這個城的各個角落,為這個城增添了一絲煙火,不少行人來去匆匆,為了方便,在接過早餐後就匆忙塞進嘴裡,也不管是不是有些燙嘴。
夏清寧站在人群開外的地方,聞著從早餐店飄來的熱騰騰的香氣,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原想上前買一份,但看著早餐店擁擠排隊的人群,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最終她避開了人群走到了一個比較冷清的便利店。
走到冷清的地方,手機那頭的聲音這才變得清晰。
“我跟你說,不結婚我們就分手。”
手機那頭的男人聲音極大,帶著威脅和怒氣,似有一副指責她不識好歹的樣子。
“蘇南,你能不能彆總是這樣。”夏清寧聽完他的威脅,麵上露出些許不滿,但心裡對蘇南的虧欠,讓她忍了下來,耐著心同他溝通。
“什麼叫我總是這樣,我受夠你了,我們戀愛兩年,我為你付出那麼多,每天早安晚安不斷,在你生病的時候也隻有我會關心你,結果你連手也不願意給我摸一下,甚至不願意和我走進。”
“你是不是就是把我當備胎,準備找一個好的工作,好去傍大款,然後一腳將我踹開。”
“你以為你是雲城計算機金融的優秀畢業生又如何,彆太高看自己,你以為你真的能找到什麼好的工作,除了我還會有誰看得上你,你彆不識好歹。”
蘇南依舊喋喋不休,聲音愈來愈大,夏清寧似乎已經習慣,她將聲音調小了些,在安靜的便利店隨手拿了一個速食麵包放在收銀台,用手短暫的將話筒屏蔽,溫聲詢問櫃台前的收銀員。
“你好,多少錢。”
早上的便利店是無比安靜冷清的,因此收銀員剛才將夏清寧和蘇南的對話都儘收耳裡,看向夏清寧的眼神變得奇怪,但還是遵守職業道德掩下眼裡的打探,開口。
“三元,掃這裡就好。”收銀員禮貌地用手指了指。
儘管收銀員將打量的目光收回,但夏清寧還是將她的神情收進眼底,低聲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說完,低著頭付了款,離開了便利店,電話那頭,蘇南的話音依舊沒有停止。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你總是那麼不在乎我,到底是把我當什麼了。”他又開始了理直氣壯的詆毀,“現在你不願意和我結婚,是覺得到時候你傍不上大款,找不到接盤的人,再回來找我,我還會要你?”
夏清寧站在路邊,伸手打車,另一隻手則是拿著手機放在耳前聆聽,同時將剛買的麵包打開放在嘴裡,囫圇吞咽著,麵對蘇南這些話,她隻是微微皺起好看的眉。
“之前你追我的時候我就跟你說清楚了,我無法做到和人正常相處,也和你說清楚了我對你的感情,是你說沒事,你可以接受。”
沒一會,一輛藍色出租就停在她麵前,她停了和蘇南的對話,同司機說了目的地。
“你到底是真有病,還是就是不想跟我有關係,我都已經那麼包容你了。”
“我看你就是矯情,不就是死了爸,媽又跟人跑了嗎,裝什麼抑鬱症,自閉症。”
話及此,夏清寧臉上才有了些波瀾,語氣中藏著些許壓抑的怒氣,“我不想和你繼續爭論這些,好了,我現在要去麵試了。”說完,夏清寧就直接將電話掛斷,沒給蘇南再說什麼的機會。
當年正是高考結束自己成為雙科理科狀元,一切的努力就快要有成果時,原本幸福美滿的家一下就分崩離析,父親在視察工地的時候因工地倒塌而亡,母親隱瞞父親死訊三月,自己甚至沒能見到最疼愛自己的父親一麵,隻能摸到他冰冷的骨灰盒。
在自己準備將這個喜訊告訴母親,證明自己就是可以時,卻隻見到母親留下的一封信,以及一張密碼為自己生日的一張銀行卡,信中說明了父親死訊,也提到了母親的改嫁,從那時起,自己便成了孤兒,也因此自己就此患上了抑鬱症,還有輕度自閉,對父母這個話題變得極度敏感。
“你為什麼就是想好高騖遠,是不是還是瞧不起我,所以不願意和我在一個普通企業一起工作,一定要去什麼大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