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的聲音特意放大,在空曠的大堂裡不斷響起他的回聲,說著又流出了幾行淚,眼神不停的在人群中和夏清寧身上掃過,試圖看穿夏清寧實際想和他和好的內心。
他知道夏清寧最吃這套,為了逼她和自己結婚,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蘇南這幾天試了不少的女人,可還是沒有夏清寧在他身邊的那種感覺。以前追夏清寧時他騙她自己是孤兒,其實事實就是自己家裡還有一個會家暴他和母親的酒鬼父親。
他很愛自己的母親,但也恨她在一個夜晚將自己丟下,留自己和酒鬼父親在一起。
母親走後蘇南被父親打的更重了,因為父親打母親時就不會打自己了,現在母親走了,父親沒了出氣口,經常將他打的麵目全非,同學們見他這樣總是嘲笑他,讓他十分的自卑。
但其實母親在離開後也有不斷和他悄悄聯係,時常會打一些錢到他的卡上。接過母親的錢後他總覺得母親是因為傍上了大款所以才會選擇離開他。
蘇南對母親越發索要無度,每次拿到錢後他總要給自己買一些名牌,好讓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
時間久了,自己父親也就發現了,一直不停的打他,讓他說出錢的來曆。他不僅出賣了自己母親,還將母親又騙了回來。
蘇南內心還是不希望母親離開,隻要母親回來,他的生活還是會變的和以前一樣,至少表麵是好的,彆人也不會再因為這個嘲諷自己了,他一直覺得自己這樣隻是太愛母親了。
他沒想到父親在母親回來後居然會下狠手在,竟活生生將母親打死。當時的他才是一個高二的學生,母親被父親打死時他害怕的蹲在了角落,那是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畫麵。
看著父親殺紅眼的樣子,他沒一刻猶豫,立即報了警。最終父親以故意傷害罪判以十年有期徒刑。
父親被判刑時他的心裡隻有慶幸,對於母親的死他一直安慰自己,如果母親沒那麼愛慕虛榮,好好的和自己父親過日子就沒那麼多的事了,全是她自己造成的。
沒有監護人的蘇南在上學期間一直得到一個陌生人的資助,會定期給他買一些衣服,還會給他的卡上轉一些錢,一直到了大學,蘇南也有打聽這個資助自己的人是誰,但始終一無所獲。
他跟夏清寧說的截然相反,在夏清寧聽到的版本中,蘇南的母親和夏清寧的行為完全吻合,父親也變成一個被妻子拋棄苦命的形象,將自己在這個故事完美摘除,又將彆人對他的資助打造成自己努力的結果。
通過他的一頓猛說,在夏清寧眼裡他成了苦命但不服輸的人,加上與自己的經曆有些相似,原本看不上他的夏清寧最後心軟。她有時也會問自己,真的喜歡蘇南嗎?
夏清寧時常會參加一些比賽,每次都會拿到第一,總有一些不服輸的人會來請教她,也會約她再來一次,裡麵不乏男性。一到這個時候蘇南總會跳出來,對著夏清寧一陣辱罵。
在事後他又會哭著求她原諒,訴說自己是因為太自卑才會如此。夏清寧也記得他說過自己的母親,於是選擇了原諒,就那麼一次,蘇南也愈加的蹬鼻子上臉。
他真的太愛夏清寧了,像愛自己母親那樣。
廖宗和一些部門的剛一下來就看到了這一幕,話也聽了進去,紛紛停了下來,由於外麵人圍成一大圈,隻能伸著脖子張望。
有些廖宗的狗腿子,將他一旁的全驅散開,讓他能夠好好看清。
看這場景,廖宗嘲諷出聲,“喲,這不是沈總剛來不久的助理嗎?感情是有男友的。”
夏清寧回頭就看到了廖宗惡心的嘴臉,來著江悅的手抖的厲害。她儘量穩定自己的情緒,將自己拉著江悅的手放下,“小悅,我們改日再一直吃吧,你先走。”
江悅回拉住夏清寧的手,目光堅定,她惡狠狠的回擊廖宗,“廖總管,關你什麼事。”
她又看向眾人,聲音比往常大上幾倍,“你們也是一直在這圍著我們兩個小姑娘乾嘛。”她伸出手指向人群中的兩個正在交談的人。
“還有你們兩個在那裡描述的那麼真,請問你們是親眼所見嗎?”
江悅又指向蘇南,話在嘴裡憋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隻眼神惡狠狠的看著他,隨後重重的將手放了下來。
蘇南不管乾了什麼惡心事,那也是他和夏清寧兩人,她無權乾涉,也是想到這個她罵人的話才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