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夏清寧如昨日起了個大早,手腳輕快的剛一打開房門,就見樓下已經是燈火通明,每一盞燈都發著明亮的光,順著樓上向彆墅大廳望去,正正對上了沈之文抬頭望向她的眸光。
夏清寧倒吸了一口涼氣,走下樓時原本輕快的步伐變得沉重不少,還時不時偷偷瞄上沈之文一眼。
走下樓後她有些不情願的走到他身前,眼裡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沈總今天起那麼早。”
沈之文整理了一下身前的領帶,卻始終還是歪了一點。
他聲音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
“幫我弄一下領帶。”
她看了他一眼,還是走上前去幫他將領口前的領帶撥正。
沈之文滿意的噙出一絲笑意,目光先是看著夏清寧,隨後目光又移向餐桌。她也跟著他的眸光移動了起來,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早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都這樣了,夏清寧也不矯情,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在餐桌上,兩人相對而坐,一言不發,沈之文吃飯不徐不緩,小口細細咀嚼,夏清寧心裡看的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坐著等了會。
在她不注意時,沈之文輕抬眉看了她一眼,隻一眼就把她心裡所想的事看進了眼中,唇角不經意揚起了戲謔的笑意。
如果可以夏清寧一定會直接上手將沈之文身旁的碗直接抬起塞進他嘴裡。
原本起了一個大早的兩人,硬是卡在了快上班的幾分鐘才到達公司。
夏清寧在踏入自己部門辦公區後,就有好幾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其中就有一個十分炙熱的目光,像極了‘望妻石’。
這個目光讓她無法忽略,循著視線看去,就對上了江悅關心的眸光。
一到座位江悅就先觀察了一下夏清寧昨天被打的那一瓣臉頰。昨天光是聽那個巴掌聲,江悅就可以知道那個車茵柟到底多用力,儘管昨天她用冰塊敷了好大一會,江悅覺得應該今天也會留下一些紅印。
怕是看的不夠清晰,又看了好幾遍,確定真沒印子後鬆了一口氣,還好真不是很重。
不然自己真的要愧疚死了,看的太過仔細,都沒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沈之文。
沈之文見她一直沒注意到自己,於是就直接開口。
“江悅。”
他這聲就像冬日裡一盆冷水,一下就讓她打了激靈,立馬把剛拉著夏清寧的手放了下來,騰一下站起身。
“在。”語氣有些卑微,“沈總有是什麼事嗎?”
沈之文轉身走向辦公室,隻聲音冷冷留下一句。“進來一下。”
江悅淚水一下就到了眼眶處,準備隨時掉落,可憐巴巴的撇嘴看向夏清寧。
怎麼一大早就把自己叫去單獨談話了。
對上江悅含著淚花的水眸,夏清寧也隻能無奈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和無能為力。
事到如此,江悅也隻能視死如歸,神情悲愴,仿佛是去赴死一般,她現在還是忘不了麵試時被沈之文一係列發問的恐怖樣子。
她隨沈之文之後進到辦公室,輕手將已經關閉的門打開,在進入裡麵後又將門輕輕關上,一切行為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沈之文緩緩坐在椅子上,行為不慌不忙,他將腿翹起,輕揉了有些酸澀的眼角,聲音慵懶漠然。
“你們昨天去哪了?”
江悅腦海中響起車茵柟說和沈之文關係的那句話,心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