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悄悄湊近了幼崽。
“小少爺喜歡自己的阿母嗎?”
龍小飽思索片刻,用力點了點頭。
塔拉心中偷笑,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可是有人想當小少爺的新阿母呢,小少爺能接受嗎?”
龍小飽思索片刻,困惑搖了搖頭。
“不要……新、阿母。”
徹底摸清幼崽的想法後,塔拉花費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持續對無辜懵懂的小家夥進行惡魔低語般的洗腦。
全力以赴試圖讓他相信,時楚楚就是那個即將搶走他阿父,替代他生母,並會偷偷虐待她的惡毒新阿母。
洗腦到最後,小家夥一臉暈乎乎的神情,皺著小鼻子,看起來十分糾結。
有限的大腦在經過一下午摧殘後,隻迷迷糊糊的記得:楚時……就是……阿母。
塔拉觀察著他的表情,推測自己的目的已達成,心滿意足地下了班,靜靜等待這把火燒到時楚楚身上。
此刻已經七點五十,元帥想必很快就要回來,她銘記著管家的叮囑,在八點前離開了兒童活動區。
夜晚八點。
龍淵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回家後,第一時間換了衣服,來到了龍小飽的房間。
龍小飽正坐在諾大的落地窗前,仰著頭,呆呆地對著窗外的月亮發呆。
不知為何,龍淵看著那孤孤單單的小背影,心頭莫名一緊。
自從時楚楚無情離開,丟下他們孤兒寡父,他總對龍小飽有種隱隱的愧疚。
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無能,沒能留住自己的妻主,這才讓小飽剛來到世界上就沒了阿母。
為此,向來嚴以待人苛以待己的他,在麵對龍小飽時卻幾乎到了溺愛的程度。
外界多有推測,鐵血冷麵的元帥在教子時會不會格外嚴格。
可事實上,他從不逼迫小飽去做任何事情,除了必要的啟蒙外,其餘事一概隨著小家夥的心情。
且不管軍務多麼繁忙,他也要抽出時間每晚來給他的小飽講睡前故事。
他想著,小飽已經沒了阿母,不能再讓他沒有阿父。
但現在,看著小家夥的背影,他突然覺得,或許……隻有阿父還是遠遠不夠。
龍淵怔愣間,小家夥已經透過玻璃窗上的倒影看到了他,立刻從柔軟的地毯上爬起來,倒騰著兩條小短腿,噠噠噠地奔向了他。
龍淵不自覺勾了勾唇角,一把將小家夥抱起。
“小飽今天開心嗎?”
他親了親懷中的小家夥。
龍小飽扒拉著他的脖子,小小的眉頭煞有其事地擰起,盯著他,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龍淵看得一陣好笑。
“為什麼不開心?新的撫幼師不喜歡嗎?”他語氣溫和。
龍小飽點頭,沉思半晌後總結道:“吵。”
龍淵抱著龍小飽來到了浴室,三兩下將幼崽剝乾淨放進了浴缸,親自給小家夥洗澡。
龍小飽在水裡歡快地撲騰著,揚起的水花和沐浴泡泡濺了龍淵一臉,龍淵並不惱火,反倒托著一直學不會遊泳的小家夥,讓他飄在水麵上,逗得他咯咯笑。
等龍小飽笑夠了,龍淵快速將他洗乾淨,用浴巾包裹著抱回床上。
這時,龍淵又問道:“那今天的撫幼師,和昨天的撫幼師,小飽喜歡哪一個?”
龍小飽在床上玩著自己的玩偶,不假思索:“昨天。”
龍淵好奇:“為什麼?”
這時,塔拉一下午的洗腦發揮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