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
“他過於心不在焉了。”
不單單是心不在焉,仔細回憶的話,從這件事情剛開始,霜溟就冷靜得近乎詭異。
在所有線索都混亂地指向伽洛時,他那種近乎默認、甚至隱隱引導的態度,現在想來,處處都透著不自然。
兩人都是極其聰明的人物,一旦拋開對霜溟固有的信任濾鏡,開始冷靜複盤,許多被忽略的細節便清晰的浮現出來——
失蹤發生時,他並不在場。
他對自己當時的行蹤語焉不詳。
仔細推算時間,他有充足的機會下手。
若擄走人的是他,嫁禍給伽洛,那麼一切線索的矛盾和不合理,反而都說得通了。
邏輯鏈條逐漸清晰,結論指向一個令人震驚卻愈發可能的方向。
汐耀放下酒杯,指尖抵著額角,語氣帶著難以置信與一絲不願相信的困惑。
“可是……為什麼?動機呢?”
“霜溟他……性格一向極冷,且與那位撫幼師並無交集……他有什麼動機要做這種事?”
這違背了他對霜溟多年的認知。
龍淵卻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氣場冷冽至極。
“我不在乎動機。”
他隻要結果,隻要找到時楚楚!
這些天,他被時楚楚的再度出現又再度失蹤折磨得近乎發瘋。
小飽也愈發虛弱,整個人精神肉眼可見的萎靡。
任何一絲微小的可能性,都足以讓他不顧一切地去驗證。
霜溟的動機他無從猜測,但霜溟的異常,已經足夠成為他必須去探查的理由。
他眼底的血絲和幾乎無法掩飾的焦躁,令他平日的冷漠果斷顯得有些駭人。
理智和情感告訴汐耀這很荒謬,但龍淵的決絕和線索的指向性又讓他無法徹底否定。
汐耀看著龍淵這般近乎失態的反應,優雅的眸子中掠過一絲極淡的疑慮。
他理解龍淵對於得力下屬的重視,但這份近乎將理智燃燒殆儘的焦灼,似乎有些……過度了?
這不太像他認知中那個無論遇到任何事都深沉內斂、不動聲色的軍部元帥了。
然而,龍淵此刻滿心都被尋找時楚楚的念頭占據,絲毫沒有注意到汐耀眼中一閃而過的探究。
他的大腦飛速思索著。
直接質問霜溟不會有效果,他需要一個更自然、更不易引起警惕的切入點。
他想到了一個清晰且合理的計劃。
當晚回到莊園,他甚至來不及換下沾染著夜間濕重露水的外袍,就冷聲對恭敬等候的管家下達了指令。
“以小飽想念玩伴的名義,向霜溟的宅邸遞交拜帖。”
“兩天後我會親自帶著小飽過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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