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身體產生的莫名其妙的反應,伽洛懊惱地擰起了眉。
他看向麵前的女人,麵不紅心不跳,眼神無辜純良,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失態。
更惱火了。
他竟然會連續兩次麵對一個陌生的女人發情?簡直駭人聽聞。
混跡政商兩界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誘惑。
尤其是時楚楚消失的這五年,試圖爬床的女人不計其數。可他一向心如止水,連個眼神都沒給過。
即便是在最難熬的發情期,也是生生靠著各種抑製劑捱過來的。
迦洛壓下身體翻湧的熟悉躁動和心底的驚疑,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刻意為之的嘲諷。
“你倒是好興致,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偷吃?”
他目光掃過打開的冰箱,“怎麼?是我的人苛待你了,沒給你吃飽?”
時楚楚心道確實沒吃飽,這廝把她扔在這,一走就是將近一個禮拜,她好懸沒直接餓死。
不過,剛剛飽餐一頓的她心情極好,根本不在意這狗男人話裡的刺。
她歪了歪頭,並不接茬,反而直接問道:“議會長大人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提到來意,迦洛的眉頭立刻蹙起,心情重新變得糟糕。
他並不想讓她知道幼崽失蹤的事,這屬於家醜,更不願讓她與幼崽再產生任何不必要的關聯。
他壓下煩躁,語氣冷淡地試探:“沒什麼。隻是問問,你今天有沒有發現這屋子裡有什麼異常動靜?或者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時楚楚很是茫然,直接搖了搖頭。
“沒有啊,我一直睡得很熟,剛剛才餓醒下來找吃的。”她演技自然,毫無破綻。
迦洛審視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任何一絲撒謊的痕跡。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私人終端輕微震動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地取出瞥了一眼,是心腹發來的消息——
【議會長,小少爺找到了,在自己房間的衣帽間暗格裡睡著了,手上有些劃傷,已處理,無大礙。】
看到消息,迦洛一直緊繃的心弦終於鬆弛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疲憊和一種不願深究的逃避。
他不再看麵前的女人,收起終端,語氣重新變得疏離:“沒事了。你休息吧。”
說完,他不再停留,甚至有些匆忙地轉身,大步離開了廚房,仿佛多待一秒都會讓他更加失控。
時楚楚看著他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舔了舔唇角,心滿意足地關上了冰箱門。
嗯……今晚的宵夜,味道真是不錯。
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絲絨窗簾縫隙,在迦漓房間裡投下幾道細長的光柱。
房間內布置精美卻透著一種孩子氣的冷清,各種昂貴的玩具整齊地堆放在角落,似乎很少被真正寵幸。
迦洛靜立在寬大的床鋪邊,身形挺拔,穿著剪裁合體的深色家居服,神情卻如同罩著一層冷霧。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
那裡隆起一小團,被子嚴嚴實實地裹著,隻露出幾縷柔軟的赤紅色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