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光頭男人大吼著,另一個陰仄仄的男人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我讓你出麵把李澤言徹底搞臭,結果現在非但沒有影響到他,反而刺激他又發了一首新歌,這才幾天?!”
“從拒絕我們《明日巨星》到現在,才幾天啊?!”
光頭男人壓低了聲音朝著陰仄仄的男人咆哮道。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再說了你又無法代表整個《明日巨星》!”
先前一聲不吭的陰仄仄男人強硬回複,“不就是你給了我幾個臭錢,就讓我在b上說李澤言戲子誤國!他——”
光頭男人頓時大手一揮打斷了武科敵的言語,眉頭一挑看著他:“事到如今你還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說他戲子誤國的人是你武科敵啊!”
“我們隻是找你幫了個忙而已,難道不是麼?”
“我的大音樂專家,武科敵先生?!”
光頭男人笑眯眯地盯著臉色鐵青的武科敵,見後者沒有再出聲,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拍了拍武科敵的肩膀才轉身離開。
“啪!”
待光頭男人離開這間工作室後,武科敵的臉色似滴得出水般陰沉,重重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你給我等著瞧!”
時間流轉,眨眼間便是藏州地震過去了一周的時候。
這七天以來,共有13萬人參與了一線工作,傷亡數字停留在了令人悲痛萬分的11萬餘人,其中更有接近四萬人死亡。
這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數據。
而藏州瓏縣的部分鄉村位置比較偏僻,又有地震摧毀了交通乾線,導致救援有些不及時。
不少通往鄉村的交通路線都是臨時開辟出來的,這消耗了不少的時間。
“今日我們懷揣著無比悲痛的心情聚集在此地,祭奠在藏州地震中失去生命的人們。
他們之中有人民教師,有醫生,有祖國的未來……”
《晨間新聞》欄目主持人左胸前戴著一朵白花,沉痛地出聲。
很快他念完了準備好的稿子並宣布默哀一分鐘。
李澤言低下了頭,閉上雙眼默哀。
不止是他,大多數看《晨間新聞》的人都照做了。
逝去的人裡可能是陌生人,可能是熟人,可能是普通朋友,可能是親人,可能是學生,可能是師長,但他們都是同胞。
一分鐘的時間不長不短,有人在小聲哭泣,有人在小聲哀嚎。
與此同時活下來的段離躺在藏州第一人民醫院裡的病床上,身上是一些醫療儀器。
失去半條左手的疼痛感灼燒著他的神經,但他溫柔地偏過頭看著隔壁病房——女朋友小雅在隔壁。
耳邊是主持人宣布默哀的聲音。
床邊是泣不成聲的頭發斑白的父母,嘴裡不斷念叨著‘自家小離以後怎麼辦才好……’
“好了,爸,媽,我不是還活著麼?”
數秒後,段離擠出一個笑容打量著父母,輕輕出聲安慰。
“誒,可是你是一位司機,沒了半條左手你又能怎麼養活你自己呢?”
“爸已經老了,沒多少力氣了,以後可沒辦法繼續養你啦……”
母親和父親顫抖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