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
一位侍女急匆匆的跑來,不顧形象的的跪倒在地上,臉色難看眼神裡還帶著驚慌,嘉貴妃啜著抹笑,看著被吸引過來的目光滿意的笑了,雖然她沒有安排這一出,但為了掰倒洛景懷,當然是人越多越好,想來皇上也差不多快到了。
直起身子,笑著詢問,“這是怎麼了,急裡忙慌的,礙了各位夫人小姐的興趣,幾個腦袋都不夠你賠的。”
侍女視線在安母麵前停留了一瞬,又很快收回埋頭結巴地說,“是安家小姐出事了。”
安母一驚,心裡一股後怕,剛剛月霧濕了衣裳離場,而後師琉琇也借著擔心為由跟著去看看,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又或是衝撞了某個貴人。
侍女看著正要招呼著一群夫人貴女去看熱鬨,麵色古怪,還是決定出言提醒,“娘娘,七皇子也在一邊。”
嘉貴妃笑著的臉立即僵住,很快聯想到剛才說要去如廁的洛清驍,她忙著應付來客,還要囑咐下人安排算計的事,竟一時疏忽讓他跑了去找小姑娘獻殷勤。
“還不速速說來發生了什麼?”
要是彆人她早就不管不顧跑去抓奸,但涉及她兒子她不得不謹慎,她可不像那些後妃般愚蠢,她下的不是春藥,而是特製的軟筋散,無色無味,隻是會讓身體發燙意識模糊,從而自己脫下衣裳,管他們發生什麼,隻要一男一女衣裳不整就脫不了乾係,重要的是藥效隻持續半柱香的時間,就像是發酒瘋,很難引起人懷疑。
“安家小姐像是喝醉了酒,在禦花園被一個侍衛盯上險些得逞,七皇子出手救了她,沒想到安家小姐一邊脫衣裳一邊纏著七皇子,而後皇上就趕來了。”
嘉貴妃深呼口氣,安慰自己穩住,最壞的結果不過礙於世俗將人納進門了,總歸不全是她兒子的錯。
隻是現在鬨大了,一群人不知多少想看她兒子的笑話,心裡惱著火,氣極了又不能發泄。
嘉貴妃歉意一笑,嘴裡說著怠慢讓眾人先行離場,再叫上安母和她一同前往看看情況該如何解決。
安母點頭跟上,心頭慌忙不已,她一共帶了兩個女孩,不知這安家小姐到底是哪一個?
默默歎了口氣,不論是哪一個鬨了今晚這一出,名聲算是毀了,事關女子清白,高門貴族的怕是沒一個能接受的了。
唯一妥善的就是將人嫁給七皇子,隻是安家向來中立,要是因此被拿捏,被引起禍端。
兩者距離並沒有多遠,沒走幾步,就看見前邊黑壓壓的一片人,嘉貴妃正想快步上前為兒子說好話,目光猛地一驚,安母也跟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瞧見了好端端站在景帝左側的月霧。
安母瞬間反應過來,看向地上被兩個婢女按在地上意識不清的師琉琇,身上也蓋了件明顯不是自己的男子外衣。
安母不知該不該高興了,高興自己還能跟兒子交代,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妹妹交代了。
景帝看到來人沒有一絲喜悅,麵色鐵青,周邊人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沉的壓迫感,“安家真是教了個好孩子啊。”
語氣深沉帶著責怪,安母不知發生了什麼,戰戰兢兢的跪了下去,拱手溫聲詢問,“不知我家侄女出了何事,還請聖上為臣婦點明。”
她聽了個大概,隻知師琉琇醉酒險些丟了清白冒犯了恭親王殿下,但眼下皇上的態度指出可能發生了更嚴重的事,甚至是師琉琇的過失。
景帝冷哼一聲,麵色很是嫌棄,將一個香囊扔到安母麵前,“這是從你家好侄女身上掉下來的。”
他在後宮中對這種醃臟事也見怪不怪了,但如今一個罪臣之女仗著安家敢算計皇子身上,簡直是膽大妄為,絲毫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裡。
洛清驍臉色很臭,當著心上人的麵和另一個女子拉拉扯扯的讓他如何解釋,原以為是個誤會,誰知是自個自導自演,嫌惡的瞪了一眼師琉琇,開口不管長者毫不客氣,語氣不善滿是惡意,“安夫人,這是王太醫親自確認的烈性春藥,就連騷擾她的侍衛都已經承認是她找來的,還望京第一才女呢,這般不知羞恥。”
安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精致的香囊,輕輕地放在鼻尖處輕嗅,刹那間,一股濃鬱而勾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安母畢竟久經世故,一下就察覺香味的危險,她狠狠地在指尖掐了一下,用疼痛讓自己迅速恢複理智,並趕忙將香囊放下。
仔細端量著香囊,安母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起來,這確是師琉琇親手所繡,還是她教的繡法,要知道,她的侄女向來出色和好強,絕不會輕易做出有損自己名譽之事,可如今,竟然為了一個浪蕩不羈的皇子,不惜誣陷自己的清白之身,這屬實奇怪。
安母向皇上述說自己的不解與困惑,懇請皇上對此事展開徹底的調查,就在這時,嘉貴妃微微一抬眼,向身旁的貼身侍女遞去一個眼色,那侍女心領神會,立即快步上前,恭敬地呈上一壺美酒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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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那侍女恭聲說道:“皇上,此乃貴妃娘娘賞賜給安家小姐飲用之物。”
王太醫立馬上前檢驗,很快斷定酒中下之藥與師琉琇香囊裡的相同。
嘉貴妃在這深似海的後宮之中摸爬滾打多年,對於各種權謀手段可謂了如指掌,瞬間便領悟到了師琉琇此番舉動背後的真正意圖——無非是出於嫉妒之心,想要設計陷害他人,卻未曾料到最終竟把自己也牽扯進了這場風波當中。
嘉貴妃不動聲色地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月霧,隻見她安然無恙地站立在那裡,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跡象,這令嘉貴妃心生疑竇:明明兩人都飲下了同一壺酒,為何隻有一人中了藥呢?難道她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
不過師琉琇的行為也給了她機會,將所有責任往她身上推,保全她兒子,不至於讓皇上對他失望,便宜了洛景懷。
眼見人證物證俱在,安母徹底對師琉琇失望下來,任由景帝處置。
景帝下令處死與師琉琇勾結的侍衛,看在安家的份上倒沒有追責師琉琇,隻是讓安母帶回去嚴加管教。
自己給自己下了藥,算計不成,反倒失了清白,丟了名聲,一輩子終生都將活在人的唾沫裡,也彆想好過了,已經是對她的懲罰了。
安母滿臉通紅地垂下頭去,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應下命令,心中充滿難以言喻的羞憤與恥辱。
她出身高貴,家族乃清流世家,聲名顯赫,而她相貌絕美、才情過人,尚未及笄之時,前來提親的媒人險些將她家的門檻給踏破了,她嫁入安家後,與夫君琴瑟和鳴,夫妻之間恩愛情深,令人豔羨不已,待到兒子金榜題名高中進士,更是承蒙聖上恩賜,獲封禦賜的一品誥命夫人,榮光加身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安母這一生直至今日都過得順遂如意,何時遭遇過如此這般的奇恥大辱!
此刻隻要一想到那些大臣夫人們離開時交頭接耳的樣子以及她們那滿含深意的目光,還有那些隱約傳來的竊竊私語和種種猜測,安母便能猜到明日在望京城內將會掀起怎樣一場軒然大波,人們必然會對師琉琇指指點點,肆意評說,各種難聽的話語恐怕都會傳遍大街小巷。
就連養育師琉琇長大的安家也難免因此受到波及,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安家曆經數代積累起來的聲譽隻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看向倒在地上經過太醫診治陷入安靜睡眠的師琉琇再也提不起一絲喜愛,她疼愛她是因為她是她唯一的侄女,憐惜她年紀稚嫩受家族禍端波及。
誰知今日竟惹出塌天大禍,早知如此她是如何都不會將人接進安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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