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率先注意到清醒的師琉琇,這一次她不再驚恐害怕的模樣,耀武揚威的的出現在她麵前,要是之前她肯定不敢做出忤逆主子的行為,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這個院子再也不是她說了算,風水亂流轉,也是師琉琇自己活該。
“該死的奴才,還不快去給我倒杯水來!”
師琉琇看著小春瞬間就來了氣,主子喚了這麼久才出現,真不知道乾什麼吃的,走過來時的態度一副小人得誌樣更是令她不喜,她才出了這種事,一個下賤胚子難道也敢看她笑話。
猛地回過神,臉色不太好,指甲緊緊陷入肉裡,死死的盯著小春,有些咬牙切齒,“在我睡過去的時候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她自尊心強,對於醉酒獻媚她實在是難以言齒,但她心裡也明白,在那種情況下她很難脫身,隻希望責罰不必太過,心裡更希望安暨白能出手保下她。
小春冷哼一聲,看見師琉琇一臉懷春的樣子,殘忍的戳穿她最後的幻想,“嘉貴妃仁慈,擔憂小姐你失去清白,不計前嫌讓恭親王將將小姐納作侍妾,老爺和夫人已經替您收下聘禮了,現在就等著下月中迎娶小姐進門了。”
師琉琇楞在原地,呆愣愣的說著不可能,小春繼續煽風點火,師琉琇怒不可遏,抱怨起安母,明知她喜歡安暨白,任由月霧接近勾引就算了,現在還決定她的婚事,說什麼喜歡她,還不是自私自利隻為了自己,眼見有了問題就想甩開她。
顧不得口乾舌燥,也顧不住維持端正優雅的小姐風範,穿好外裳就往主院走去,一路上注意到侍衛婢女投來若有若無的視線,憤憤不平卻也來不及管,小春嫌事情鬨得不夠大,一邊追在身後不近不遠,一邊大聲勸師琉琇冷靜不要衝動。
趕到主院,安父難得請了假沒去上朝,今天一早雞剛打鳴遠在深宮的嘉貴妃就派了人來,說著師琉琇犯了錯,但總歸是女子清白重要,提出以侍妾的身份將她娶進王府。
說著好聽,但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當下皇帝年邁,儲君未立,各家皇子明爭暗鬥,七皇子洛清驍一家獨大,一向存在感低的三皇子洛景懷異軍突起深受景帝重視,各黨各派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如是想要確保坐上那個位子的話,最主要的就是贏得中立派的支持,而他安家就是最大的中立派。
就算安家保持不支持七皇子,但娶了他家的孩子任他人怎麼看都不會毫無關係,至少立場已經不穩定了,在奪嫡的事情上危險重重,稍有不慎九族受難,但這件事安父思慮良久後還是做主同意了。
比起不確定的未來,他更在意安家百年來的聲譽,安家養出了個師琉琇這麼不要臉的玩意都是敗壞門簷有辱名聲,幸而景帝寬容,沒有大肆懲戒從而令事情泄露,隻要他們不承認,誰敢篤定事情是真的,親眼見證過的他都已經打好招呼,你不說我不說,隻待風波過去就好。
師琉琇的名聲毀了不算什麼大事,有安家庇佑,送她離開望京隱姓埋名幸福一生還是能做到的,安父秉性正直,眼裡容不得沙子,對於師琉琇下藥陷害的行徑唾棄的不行,還是看在安母的麵子上才答應幫她最後一馬,不然早就扔進尼姑庵自生自滅了。
至於其他安父也想好了,他在朝堂勤懇多年,兒子也以新晉狀元進入朝堂大放光彩,他是時候退場,他和安母商量過已經提交了奏折表達了自己致仕的想法,未來還是年輕人的天下,未來當個清閒的教書先生,陪著夫人安度晚年,不失為一件美事。
“姑母!姑母!”
安母早早就聽見遠處的嘈雜聲,皺起了眉頭,想來又是來死纏爛打了,之前當成小姑娘撒嬌就算了,但這件事沒有商討的餘地。
師琉琇一臉怒容,根本不顧旁人的阻攔,徑直闖進了院子。她甚至連基本的問候都省卻了,一開口便是氣急敗壞地質問安父和安母為何全然不顧及她的個人意願,竟然要將她許配給那聲名狼藉、放蕩不羈的七皇子,而且還是地位卑微、任主家隨意發配買賣的妾室!
師琉琇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絕地向著兩位長輩宣泄著自己自蘇醒以來所遭受的種種不公與不滿。她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之中,絲毫未曾留意到安父和安母的臉色變得愈發暗沉,尤其是安母,心中的怒火如同燎原之勢般熊熊燃燒起來。
看在這層血緣關係的情分上,丈夫為了這個侄女也算儘心儘力,看在她的麵子上,甚至願意放棄自己辛苦打拚得來的官職。
然而,她這位始作俑者不僅不知感恩戴德,反倒還有臉反過來指責他們這些一直為她收拾殘局的親人。先前,安母尚且以為師琉琇隻是一時衝動犯下過錯,但如今看來,她竟是跟其那貪汙枉法的父親如出一轍,從根子裡就爛透了,即便到了這般田地,依舊毫無悔過之心,反而變本加厲地一味埋怨他人。
簡直愚蠢至極!
安母徹底死心,冷酷地叫停還在嘰嘰歪歪的師琉琇,眸子冷淡語氣也不似往常的和善,師琉琇被嚇的一怔安靜了,安母瞥了她一眼,“做出這等醜事你還安安穩穩的在這帶著就已是我們仁慈,你還有什麼臉麵來指責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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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母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言辭犀利繼續說,"我們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經昨晚一遭你聲名狼藉,有人求娶就不錯了,皇室的妾也好過被丟去當尼姑一輩子,還有何不知足的!“
安母絲毫沒有給師琉琇留情麵,聽完一切後她的臉色一會白一會紫的,難看的嚇人,但她還是不服氣,緊握著拳與安母爭論,“辦法還是有的,為何一定要將我嫁給七皇子,沒人要那我就嫁給暨白哥哥,我們自幼相識相信他一定不會不管我的。”
說著師琉琇就來了信心,接著勸導,“我一直愛慕表哥,姑母之前也是支持我和表哥在一起,兩家更是親上加親,這般也算一舉兩得。”
這回輪到安父發怒了,害了他們家不夠,還想一輩子禍害他的兒子,可謂娶妻娶賢,娶賢妻旺三代,娶錯妻害九代,這樣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嫁進他們家門的,氣的他顧不得形象吹胡子瞪眼的,伸手指著她顫抖得不停。
“世上哪有這麼美的事,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誰都想要呢,下藥陷害勾引,哪一件配得上我們安家”,一口氣說完差點都沒喘上來,安母連忙上前為他順氣,安父隻覺頭疼不願繼續掰扯,揮揮手讓人將師琉琇帶回翠竹庭不到出嫁不得踏出一步。
師琉琇不可置信的掙紮,但她怎會是兩個粗壯大漢的對手,被擒住雙臂往外拖,眼見越來越遠,她才開始害怕了,哭嚷著為自己求情。
安父安母就這麼漠視著看著她,眼看行不通,她開始囔著嗓子亂攀咬,“是她!是月霧,是她害的我,是她陷害我,我是無辜的,姑母!彆不管我,姑父!”
她就這麼被拖回了翠竹庭,見識過安父安母的冷酷無情後,又開始追著他們罵,說什麼假仁慈假仁義,連血脈相連的侄女都不管,眼看著將她送入狼窩。
兩個壯漢將她推進院子,便按照吩咐將院門鎖了起來,更是多派一批人手將人看牢了,師琉琇癲狂的拍擊著大門,之前自由無阻形同擺設的梨木大門變成一道枷鎖將她困在了高門大院之中,求助無果,她又變了態度大聲的叫喚安暨白,兩院之間隔著不算太遠,其他人都是蛇鼠一窩,她隻能寄希望與安暨白關心她的遭遇過來看望一眼聽見她的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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