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樂姍沒有說出具體的人名,她還未百分百確認。
且眼下的信息僅是根據“趙修明沒有撒謊”這個假設推理出來的可能。
趙修明抬起頭看向鎮邪樓高處,有些驚訝的露出笑意,仿佛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原來是那些蜘蛛避開地麵從牆壁和高處向眾人圍攏。
白色的蜘蛛絲一層又一層的包裹著浮雕,由上而下過渡,猶如擦拭著顏色的橡皮,蠻橫的將圖像從人眼中消除。
穀樂姍一直關注趙修明,自然隨著趙修明看去,直接眼皮狂跳,她立馬向其他人提醒道:“上麵!”
玩家們依舊在消滅周圍的蜘蛛,聞聲抬頭,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隻見垂落的細長蛛絲跟外麵傾盆而下的雨線似的,劈裡啪啦砸下來。
蛛網尾端的蜘蛛掉在防護道具上,立馬開始結網進行覆蓋。
後續越來越多的蜘蛛順著蛛絲攀爬,緊跟而上,按照這種速度,用不了多久玩家們會困在道具裡被全包裹住。
李寒助理脖頸處的觸手早在蜘蛛掉落的瞬間,便膨脹著用觸須形成相對安全的空間,自然也護住了趙修明和小乖。
趙修明了解蜘蛛具有強大的腐蝕作用,李寒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於是試著用貢台上的打火機去燒縫隙間滑進來的蛛絲,發覺絲網竟然不怕火燒。
原來蜘蛛加上蛛網就會變得六邊形戰士,如此全能嗎?
李寒觸手構成的空間不算小,腐蝕出來的漏洞裡有蜘蛛爬進來,白色的蛛絲同樣會從縫隙裡滑落。
趙修明示意道:“收回你的觸手吧。”
李寒不確定趙修明會不會管他的死活,但他真的堅持不了多久,隻能聽話的收起自己破破爛爛的觸須。
一樓的防護道具裡,外層白色蛛絲越來越厚。
喬家峪向其他人詢問:“我們現在怎麼辦?要是外麵蜘蛛絲徹底把我們圍住,我們還會有空氣嗎?”
同樣和玩家躲在一起的甄飛白這時候竟然有心情整理自己的發型,他花襯衫扣子掉了好幾顆,沒好氣的開口:“你隻擔心有沒有空氣?”
“我告訴你,最恐怖的不是沒空氣,是我們所有人困死在這裡。”
“你們最好祈禱你們這個透明罩子堅持的時間能長點,不然我們幾個慘嘍。”
喬家峪意識到情況危急,建議道:“我們兌換點火藥炸彈之類的試試?”
穀樂姍搖頭,不讚同這麼做:“繼續用防護道具。”
剩下的兩個玩家裡有個提醒道:“拖的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越不方便脫身。”
穀樂姍不像趙修明那樣不喜歡浪費口舌,畢竟人家有任性的資本,不要求合作也不需要幫助。
穀樂姍不一樣,她必須向同伴解釋:“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不殺掉背後操縱蜘蛛的獵人,我們出去依舊會被追殺。”
“通過剛才和趙修明對話,我了解到這個副本被npc篡改。”
“npc不僅知道玩家的存在,還知道玩家不知道的內容。”
“難道你們覺得更改遊戲很簡單?隻需要npc在其中混淆視聽就可以?但我說的改造是:背後控製副本的npc知道怎麼強迫《恐怖遊戲》進入世界。”
“他們知道遊戲和玩家的運營規則,可能同樣知道其他遊戲商的信息。”
“比較有趣的是,如果我們不和趙修明當庭對峙,恐怕會認為合作方是趙修明,畢竟李哲寒是他的人,玩家又是以李哲寒的名義招收進來的。”
“讓《恐怖遊戲》以為是趙修明在入侵遊戲,從而兩方對立?”
“還是單純的迷惑玩家,讓我們被利用,對方目的是針對趙修明。”
喬家峪嘴巴張開又合上,看樣子不太相信,終究是覺得趙修明不可信。
他結巴道:“我我,我不明白。”
穀樂姍苦笑:“趙修明不是那種不張嘴非要製造矛盾的人,他不願意說就是篤定說了我們也不會信。”
穀樂姍語速快起來:“我的確有顧慮,畢竟這裡麵還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我疑惑的是倘若趙修明證據充足,到底是什麼樣的真相我們一定不會信呢?你們最難接受的結局是什麼?”
其他的問題喬家峪跟不上,這個問題他知道:“最難接受的就是死在這。”
其他兩個玩家一個觀察外麵的情況,一個用煙頭隔著防護罩燙蜘蛛絲。
觀察的那個毫不猶豫的回複道:“死在這還行,最怕的是生不如死。”
發現煙頭不管用的玩家順著往下說:“生不如死的話,天天遭受折磨?酷刑?”
穀樂姍想到了什麼,語氣顫抖又帶著試探:“綜合一起就是以死亡的名義留在這裡遭受生不如死的恐懼,難道是留在這每天上班18小時,沒有節假日安排夜班,工資低不說還被pua?”
防護罩裡眾人沉默了幾秒鐘,沒經曆過工作毒打的喬家峪還問:“這應該是比死了強……可能,也許?”
穀樂姍搖搖頭,她有種直覺,配合自己的趙修明絕對不會這時候讓自己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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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峪舉手道:“各位,我直播間裡和趙修明在碎肉醫院見過的玩家說,趙修明喜歡有趣的東西。”
“我們要是給他帶來樂趣是不是就能討好他?”
剩下兩個玩家其中有個表情不對:“這不行,他喜歡男人,而且他和他寵物看著就不清不白的。”
僅剩的一個玩家更是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不是士可殺不可辱的事,是我們會被他寵物先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