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補闕手中白櫻槍急速刺出,槍尖貼著一隻丘丘人的臉頰掠過,瞬間沒入怪物額頭,林七夜手中黎明神劍揮動數下,怪物的四肢瞬間斷裂。
那怪物即刻沒了聲息,但王補闕心生疑慮,隻因後方車廂的人仍處於迷蒙混沌的狀態。
正欲讓丘丘人進入駕駛室查探一番,那怪物緊閉的雙眼卻猛然睜開,一聲尖銳的咆哮響起,震得兩人不得不捂住耳朵以緩解些許痛苦。
隻見那怪物已被斬斷的四肢以驚人的速度重新生長出來,額頭上的創口也迅速愈合。
這一切皆發生在數個呼吸之間,他猛地將尚未反應過來的三隻丘丘人掀飛出去。身後雙翼展開,口中發出晦澀難懂的低語。
當這些聲音傳入兩人耳中時,兩人隻覺頭痛欲裂,仿佛腦袋被鋼針猛刺一般。
與此同時,車後的每一個人身上都出現了一根灰綠色的纖細絲線,縷縷相連於那怪物。
那怪物的氣息瞬間暴漲,一路從盞境飆升至池境巔峰,距離川境僅一步之遙。
王補闕見勢不妙,強忍著不適,緊緊握住手中白櫻槍,朝著怪物擲去,怪物見狀毫不躲閃,任由白櫻槍刺入胸口。
觀其模樣,似是決意一舉突破至川境!
王補闕心急如焚,正苦思應對之策。一旁的林七夜眼中金光閃爍,腳下巨大的金色法陣瞬間展開。
在法陣擴散的一刹那,那怪物宛如遭遇天敵,身上似被烈焰灼燒,冒出縷縷白煙。
凡塵神域!
隨著怪物的慘嚎,低語聲消散,兩人頭痛的症狀方才消失。同時,車廂後的人紛紛昏倒過去,凡塵神域似乎已將那怪物身上延伸的絲線儘數斬斷。
然而,在完成這些動作之後,林七夜的額頭已然布滿汗水,氣喘籲籲,仿若牛喘。畢竟,這是完整的凡塵神域,而非那因維持蒼南存在而僅有動態視力的凡塵神域。以林七夜目前盞境的實力,能夠做到如此程度,已屬不易。
王補闕亦不多言,抬手一揮,將白櫻槍召回手中,率領三個丘丘人一同衝上前去。
此刻,趁著林七夜尚能勉強維持凡塵神域,他必須抓住時機,給予這怪物致命一擊!
王補闕命令三隻丘丘人奮不顧身地纏住那怪物,自己則尋覓良機,一槍接一槍地刺出。
須臾之間,怪物的頭部、胸口接連中槍數十次,到最後,整個頭部已化為一團爛肉,胸口也殘破不堪。
即便如此,怪物依然存活著。其身上的傷勢不斷愈合,但隨著傷勢的恢複,怪物的實力也在急速下降,已從池境巔峰跌落至如今僅能勉強維持在池境的境地。
另一邊,林七夜見局勢已定,便撤回了凡塵神域,一屁股坐於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精神力已然耗儘,再無絲毫剩餘。
那怪物在失去凡塵神域的力量壓製後,似乎意欲反抗,抬手抓起一隻丘丘人,那血肉模糊的嘴巴張開,一口咬在了丘丘人的脖子上。
但片刻之後,那裸露的眼珠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同時,它的身上開始密密麻麻地攀爬著黑色的文字,仿佛詛咒一般。
王補闕見此情形,冷笑一聲,好膽,竟敢吸食丘丘人,須知丘丘人本身乃是被詛咒的凱瑞亞人。其身上彆無他物,唯有詛咒眾多。
隻見那怪物在被詛咒侵蝕全身之後,猶如被千萬隻毒蟲啃噬,痛苦地抱著剛剛恢複些許的頭部,在地上不斷翻滾。
其身上黑氣如洶湧的潮水般不斷冒出,身體也仿佛被投入熊熊燃燒的火爐中一般,不斷地化為黑色液體。
片刻後,怪物的慘叫聲如被掐斷的琴弦般戛然而止,隻留下一地如墨般漆黑的不明液體。
“呼——”
王補闕如釋重負地長長歎出一口濁氣,手腕一抖,白櫻槍便如夜空中的流星般化作點點光芒消散。三隻丘丘人也如聽話的寵物般被召回。
他回身將林七夜扶起,走到後麵車廂坐下休息。看著倒了一車箱的人,王補闕拿出紅纓留下的手機,撥通了陳牧野的電話。
事務所內,正悠然自得地喝著茶,看著紅纓苦著臉做雙倍訓練的陳牧野,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小闕什麼事?”
可隨後他如觸電般猛的站起身來,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般嚴肅起來。
“好,駕駛室應該有緊急製動,拉下它,然後在原地待命。剩下的等我們趕過來。”
說完,他掛斷電話,如洪鐘般的聲音響徹整個事務所:“全體集合!”
幾分鐘後,兩輛suv如離弦之箭般極速駛離。
地鐵上,按照陳牧野指令拉下製動的王補闕有些頭疼,因為車廂尾部的一些人,由於剛剛上車,並未受到怪物影響,此刻地鐵停下,他們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不安了起來。
不過好在,在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人上來後,人群便如被馴服的綿羊般慢慢安分了下來。王補闕好奇地看著,心中暗自思忖,那應該就是善後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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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夜在休息一會後也逐漸恢複過來,他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神色充滿了疑惑,嘴中喃喃自語道。
“不對啊,之前嘗試禁墟也沒這樣啊,這怎麼一分鐘不到我精神力就沒了?”
王補闕因為無聊,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善後組工作,沒有聽到林七夜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