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萬籟俱寂,呂長根猶如幽靈一般,從馬寡婦家中悄然離去。
折騰了一宿的他,猶如被抽走了筋骨,那是困乏的厲害。
他本想枕在馬寡婦胸脯上,美美地睡到日上三竿的,可馬寡婦卻死活不同意。
她擔心天亮後,人來人往,眾目睽睽之下,呂長根會被人發現。
當然如果呂長根喜歡和她在一起,可以隨時過來找她,她是樂意至極。
但呂長根聽完卻是無奈的厲害。
他無奈地披上衣服,像隻偷了腥的貓,躡手躡腳地溜出了馬寡婦家,一路小跑著往家中狂奔。
“我上輩子肯定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給徐半仙當徒弟。”
“徐半仙這求子術,簡直是要了我的老命。”
“唉,又瘦了2兩。”
呂長根一邊氣喘籲籲地往家跑,一邊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現在他真的是恨死這個徐半仙了。
為了不讓求子術露出破綻,他都要成種馬了。
“吱呀~~~”
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呂長根用最輕的聲音打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鐵門,然後躡手躡腳地回到了家中。
“什麼東西?”
回到家中的呂長根,剛想鬆口氣,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堂屋裡竟然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呂長根心中一驚,趕緊藏在院子裡那棵棗樹後麵,暗自觀察起來。
誰知,這一看,差點讓他的心臟跳出嗓子眼。
堂屋內,一個身材矮小的人,正在那塌了一半的火炕上踱來踱去。
這小人看起來身高不過1米多,身上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背帶褲,頭上戴著一頂破爛不堪的鬥笠。
鬥笠大得誇張,像一個巨大的鍋蓋,將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如此裝扮,任憑窗外的呂長根如何努力,都無法看清他的廬山真麵目。
“小偷,而且還是個侏儒小偷!”
“不過這賊也是個蠢貨,偷誰家不好,偏偏選中了村裡最窮的人家。”
猜中屋內小人的身份後,呂長根不再猶豫,他大步上前一個大腳猛地踹開了房門,便是奔了進去。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把火炕上的小人嚇得不輕。
他身子猛地一顫,馬上轉過了身。
不過在他看清踹門的是呂長根後,馬上穩住了身影。
“好大膽的小偷,竟敢跑到我家裡來偷盜!”
呂長根手持一根木棍,如凶神惡煞般對著小人就是一聲暴喝。
然而,當他看清小人的臉後,馬上為自己剛才的魯莽行為感到懊悔不已。
火炕上的小偷哪是什麼侏儒,那家夥分明是一隻穿著衣服戴著草帽的黃皮子。
此刻,受到驚嚇的黃皮子,眼睛裡冒著綠光,正惡狠狠地盯著呂長根。
徐半仙曾經和呂長根講述過黃皮子的秉性,它可是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主兒。
而且從目前的情形看,這位直立行走的黃皮子,顯然已有了很深的道行。
作為修煉界的新手小白,呂長根哪裡敢惹它。
他心中頓時打起了退堂鼓,轉身就要往外走。
“大仙,誤會誤會。”
“您繼續,我出去溜達溜達。”
呂長根賠著笑臉,轉身就要往外溜。
“後生~~~”
“既然碰上了,就聊聊吧。”
看到呂長根要開溜,火炕上的黃皮子竟然開口說起了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