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根拿著向日葵花束,騎著自行車,輕車熟路的來到青牛鎮中學。
雖然時隔多年,但這裡的一切,他都熟悉的厲害。
青牛鎮中學前麵是教學樓,後麵則是家屬院。
當然家屬院也是簡單之極,隻是兩排沒有電梯的低矮樓房。
當初呂長根讀初中的時候,這些樓房就早已存在了。
如今呂長根畢業多年,這些家屬樓更是破舊了幾分。
柳如煙所說的職工宿舍,就在這片家屬樓裡麵。
是學校特意為那些單身職工提供的宿舍。
“我去,柳如煙的宿舍不會還有其他單身女教師吧?”
呂長根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畢竟職工宿舍的布局和正常居民樓布局是一樣的,往往都是三室一廳的存在。
如此大的房間,學校是不可能隻供給一位老師居住的。
按照呂長根的理解,如果柳如煙的宿舍是三室一廳,那麼這套房裡很可能還住著其他的單身女教師。
“有就有吧,大不了就是多認識幾位單身女教師罷了。”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呂長根嘿嘿一笑,馬上用辯證之法說服了自己。
他騎著自行車在家屬院溜溜達達,很快便是找到了2號樓3單元。
他把自行車停好,便快步向單元樓奔去。
畢竟按照呂長根的理解,如此悠久的家屬院,肯定住著一群歲數很大的老太太。
這群老太太可是八卦的厲害,如果讓她們看到自己捧著鮮花鑽進單元樓,還指不定編出什麼樣的流言蜚語來呢。
隻可惜呂長根還是遲了一步,他剛進單元樓,就與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碰了個正著。
老太太拿著蒲扇,手上提著一袋垃圾,正睡眼惺忪的往外走。
但她看到呂長根,馬上就來了精神。
特彆是看到呂長根手裡的鮮花,她那渾濁了多年的玻璃體,都瞬間明亮了起來。
呂長根見此卻是心中一顫,他朝著老太太微微一笑,便是趕緊側身閃過老太太,向3樓奔去。
可老太太卻是八卦的厲害,她停下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呂長根上樓。
直到呂長根消失在拐角處,她也沒有挪動半步。
她把手掌放在耳邊,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呂長根的腳步聲。
直到確定呂長根走到了3樓,敲響302的房門,她才如夢初醒般猛然轉身,急匆匆地回到家中。
“喂,老頭子,你猜我剛才瞧見啥了?”
“有個小夥子捧著一束花,進302了。”
老太太把手中的垃圾隨手一扔,跑到了癱瘓多年的老伴身前,繪聲繪色地講述了起來。
“啥玩意兒,土匪扛著槍進樓啦!”
老頭子癱瘓多年,早已是耳聾眼花。
他雖然沒聽清老太的話,但眼神卻瞬間明亮了起來。
“切,不跟你說了,真沒意思。”
老太一臉鄙夷地瞅了一眼老頭,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單元樓裡老姊妹的電話。
……
“砰,砰,砰”
呂長根一口氣跑到3樓,他平複了一下呼吸,輕輕地敲了3聲房門。
房門打開的很快,在呂長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柳如煙就伸手把呂長根拉了進去。
“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