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音聲音依舊沙啞,但語氣冷冷,周家幾個媳婦仿佛一瞬間找到主心骨,紛紛站到她身後。
“對,這裡是周家,你怎麼好意思舔個大臉來要錢的!”
王桂花雙手叉腰,扯著脖子叫囂。
一旁的孫久玲雖然喊不出來這樣的話,卻也挺了挺胸脯,做出不好惹的模樣。
躲在一旁的秦曉月,咬著手指,渾身顫抖著哭訴著。
“媽,咱們做人得講良心啊,我男人的錢你都拿走了,他爸的錢咱再拿,就不合適了!”
說完,她又歪倒在蘇曼音的肩膀上,抽泣起來。
圍觀的鄰居見狀,無不對劉玉紅指指點點。
從地上爬起來的劉玉紅,氣急敗壞,早知道把自家男人帶過來了,現在就自己一個,還真打不過她們這麼多人。
“你心裡隻有婆家,還有我們這個娘家嗎?你爸得病了,沒錢治都不管,真是造孽啊!”
“親家母,這錢是老周的撫恤金,如何支配,也是我說的算吧!”
“你算個什麼東……”
劉玉紅張嘴剛想噴糞,結果蘇曼音突然撿起地上一根木棒,握在手裡。
“你,你還想行凶不成!”
砰
那個木棒少說有三指粗,結果蘇曼音輕輕一用力,徒手竟撅斷了!
“那個親家母,你說啥?”
蘇曼音微笑的問話,劉玉紅嚇得連退幾步。
但很快她又有了新的盤算,硬的不行,她便來賴的。
她兩手一揚,兩腿交叉,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扯著嗓子開始撒潑起來。
“哎呀沒天理呀,養了個女兒胳膊肘往外拐啊!她爸生病沒錢看不管,她弟沒錢找不到媳婦也不管,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曉月,你替他們老周家守了兩年寡,這是他們欠你的,我們是為你好啊,你咋這麼糊塗啊!”
“完了,遇到滾刀肉了,這可咋辦?”
秦曉月拉著閨蜜蘇曼音,低聲道,“要不,咱們現在辦了她?”
蘇曼音白了一眼白切黑的綠茶閨蜜,小腦袋裡真是啥都敢想啊。
這可是八零年代,小打小鬨還好,真要是出人命或重傷,那判得可重多了。
正棘手著,突然一個正義的聲音,從院門口響亮的傳來。
“怎麼回事!是誰在鬨事?”
人群散開一個小道,兩個身穿中山裝的男子大邁步走了進來。
“這是紡織廠楊廠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年青一點的中山裝,走上前介紹著。
蘇曼音一見,頓時有了主意。
她快步上前,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楊廠長,你們可算來了!”
蘇曼音眼淚說來就來,指著一旁的劉玉紅,聲淚控訴起來。
“我家德昌剛走,衛東媳婦的親娘就來搶撫恤金,德昌可是為了建設四化才累倒在崗位上的,也算烈士呀,他們這是要逼死烈士遺屬啊!”
眾人看到蘇曼音這一波操作,紛紛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