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夫人被人攔住不能打葉芸娘,反手打向攔住自己的年輕婦人。
打了一巴掌不滿意。
啪啪啪……一連串的巴掌下去。
年輕婦人的臉,很快腫成了饅頭。
黃夫人手打累了,改用腳踹。一下重過一下,將年輕婦人踹倒在地。
整個過程中,年輕婦人不躲不擋,任由黃夫人打。
黃夫人打累了,坐在一旁喘氣。
“拖到柴房,今晚給我兒陪葬。”黃夫人說完,兩名下人走進屋,如拖死狗一般將年輕婦人拖出去。
葉芸娘目睹一切,朝童墨發出求救信號,快帶她離開。
這裡的人太可怕了。
童墨把手放到嘴邊,示意葉芸娘要小聲,彆讓計劃受損。
葉芸娘著急,想要動,卻動彈不得。眼角餘光瞥到黃夫人走近自己。
已經動過手一次,黃夫人這會不想打人,吩咐,“收拾收拾,彆耽誤我兒黃泉路。”
“是。”
葉芸娘被兩個婦人架到梳妝桌前。
門外走來一位,媒婆裝扮,顴骨高聳看著很嚇人的老婦人。
“徐媒婆,交給你了。”黃夫人說著把手上的一枚寶石戒指摘給徐媒婆。
徐媒婆雙手恭敬的接過戒指,“夫人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黃夫人離開,徐媒婆扭轉身看向葉芸娘。那眼神就撲通被蛇盯住一般,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徐媒婆用力拔掉葉芸娘頭上的發釵,一把攥住葉芸娘的頭發。
葉芸娘吃疼,眼淚忍不住流。
“矯情。”徐媒婆吐槽一句,手上愈發用力,向上綰頭發。
葉芸娘梳了一個同心髻,又戴上新娘子戴的花冠。
臉上如刷牆一般鋪了厚厚一層白粉。
左右臉頰塗了兩個紅圓圈。
嘴唇抿了紅口脂。
“好了。”徐媒婆很滿意的拍拍自己的手。
葉芸娘看著像紙人般的臉,默默流淚。
淚水混合白粉順著臉頰流下,葉芸娘的臉形成一個小水溝。
啪。
葉芸娘後背被重重打了一下。
“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徐媒婆說著拿起刷子重新粉刷,邊刷還邊用力掐葉芸娘。
“黃老爺看中你是你的福氣,再哭把福氣哭沒了。老娘有的是手段對付你。”徐媒婆說著又在葉芸娘隱私位置掐了好幾下。
葉芸娘吃疼,不敢哭。
徐媒婆滿意,招呼邊上婦人給葉芸娘穿衣服。
大紅嫁衣穿在身上,蓋上紅蓋頭。葉芸娘被兩人架出房間,來到大廳。
透過蓋頭間隙,葉芸娘看到一些白色的物品。再聯想到童墨查詢到的。
葉芸娘心裡猜測自己正在給人陪冥婚。
想到這裡,葉芸娘渾身雞皮疙瘩起來。這比花園那晚送*要可怕多了。
肚子內的孩子好似知道葉芸娘的害怕,踢了一腳,接著又一陣動。
若是往日葉芸娘會讓肚子裡的孩子乖些,但今時今刻,葉芸娘覺得胎動是那麼的及時和暖心。
“寶寶,娘一定會想辦法活下去的。”葉芸娘心裡想著。
“黃老爺,芸娘都在這了。您看能放了我兒子嗎?”一道諂媚的聲音響起。
葉芸娘就是化成灰也認得這聲音。這是她後娘田芳妹的聲音。
想到過去那些年,田芳妹和親爹對自己做的事,新仇舊恨加起來。葉芸娘恨不得要咬死他們。
坐在上首的黃地主掏出一張婚書,“婚書上按手印。”
“好好好,我這就按。”田芳妹沒有一絲猶豫,抓起葉芸娘的重重按紅泥,再移向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