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把飯菜擺在了石桌上,看到陳意歡纖細的手腕,誇讚道:“真漂亮。”
她說的是鐲子,陳意歡手一縮,不知道該如何和徐媽解釋,這是金念真送她的,到底為什麼送給她。
他們之間……又有何關係,值得上這麼貴重的禮物。
金念真笑容很勝:“徐媽做的菜很好吃。”
小樂坐在嬰兒椅上“咿咿呀呀”的拍手,徐媽左有陳意歡右手邊又是坐著金念真:“你們愛吃就行了,我這手藝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家裡新請的傭人您吃的慣嗎?”
陳意歡咬了一口蒸南瓜,軟糯可口,甘甜的滋味立馬充斥了整個口腔。
徐媽又說:“意歡也是,彆總是帶東西過來,你本身就是個學生家,有錢就自己留著去買些東西吃,你看徐媽這裡種的摘的哪裡缺你買的。”
說完她就笑了,慈祥的望著這兩人,就像是新婚回到家中的孩子一樣。
“我的獎學金和生活補助是足夠的。”陳意歡道,而且這些年攢下來的積蓄,也小有一筆。
放在平壤她儼然已經成為一個隱藏的小富婆了,徐媽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哎喲,我就說呢,咱們意歡讀書這麼厲害,都不用徐媽來擔心了。”
金念真應道:“徐媽說的對,她最了不起了,不需你來操心的。”
陳意歡一哽,冷媚的眸子一揚,像是在瞪他一樣睜大了一倍,眼神柔和但帶著輕盈威懾,掃過叫人心頭發癢。
她不知道自己神色靈動便媚自然來,金念真就灼灼的盯著她。
看的陳意歡又低下頭去,順手摸上手腕,上麵多了一環金鑲玉鐲,貼著她冷白的肌膚,透出潤色。
“這東西又不知道是金念真從哪裡弄來的。”陳意歡撫摸紋路,如若不說金念真送的她或許會很喜歡。
她不愛新式首飾,倒是喜歡一些老派的,耳墜也喜歡翡翠瑪瑙,就是不常戴罷了。
金念真看她在瞧著手鐲,便知道她其實並不討厭這禮物,浸了甜汁的唇輕啟,趁徐媽給小樂喂飯的時候,用隻有陳意歡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輕咬耳般:“寶貝好看嗎?”
陳意歡一驚,湯匙直接摔在了石桌上,徐媽回頭看到陶瓷的湯匙從手柄裂成了兩半:“這是怎麼了?”
她難堪又羞赧的不知道怎麼解釋,耳尖也被染上了胭脂色,金念真這個流氓!
怎麼能,怎麼能公然說這樣無恥的話。
徐媽還在一旁呢,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陳意歡的下限。
徐媽趕緊去廚房裡又拿了一支,陳意歡美目充滿了憤怒,金念真笑道:“你在緊張什麼呢?我問你寶貝好看嗎?”
他的指尖點了點陳意歡手腕上的手鐲,原來是這個“寶貝”啊。
陳意歡尷尬的收手,恨不得有個地洞能夠當場鑽進去,她這是自作多情了。
竟然是以為金念真在叫她,她太抬舉自己了。
金念真低聲笑了,她捏緊了手指頭,麵上無色。
徐媽拿了湯匙過來夠,陳意歡後麵吃的如同嚼蠟,難以下咽。
幸好是吃過飯後,金念真還有事就離開了,要不然陳意歡不知道該怎麼度過後麵的時間。
小樂吃了飯都會午睡一會兒,所以陳意歡就告辭了。
她見一回金念真就耗了莫大的力氣,假如下次徐媽再邀請她過來,怕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