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武怒氣衝衝地推開房門,正好撞見了在門外焦急踱步的了興。
了興見他臉色鐵青,連忙後退兩步讓開道路。
“哼!”了武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找了個好靠山!”說罷甩袖而去。
了興望著了武遠去的背影,眉頭緊鎖。他猶豫片刻,還是輕輕敲響了房門:“了因師弟。”
“是了興師兄啊,進來吧!”屋內傳來平靜的聲音。
了興推門而入,隻見了因正慢條斯理地收拾著茶具,動作從容不迫,仿佛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了因...”了興欲言又止:“我方才在門外都聽見了。了武他...他在外院勢力不小,您這樣得罪他...”
了因將最後一個茶杯放回托盤,抬眼看著了興,道了句‘無妨’。
見對方依舊眉頭緊鎖,了因輕笑一聲,示意他坐下:“師兄可是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了興點了點頭:“我打探到,這了武在珈藍院裡橫行霸道,除了了苦他們幾個,還糾結了不少爪牙。”
他頓了頓,繼續道:“去年他才入珈藍院時,就靠上了上一批的弟子,如今那些人都走光了,但……”
“要不……”了興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師弟你入院時間太短,不如和他們虛以委蛇,等到日後……”
“不必。”了因打斷他的話,他起身臨窗而立,月光在僧袍上流淌:“師兄可還記得在下院時,你曾告誡過我,不要事事忍讓?”
“可今時不同……”
“師兄!”了因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當初在師兄看來的忍讓,實際是我嫌麻煩,如今師兄讓我虛以委蛇,了因卻不願意。”
了因轉過身,平靜的臉上透出堅毅的神情:“在了因看來,修行之人當隨心所欲,開心了喝酒,生氣了就說臟話,穿上了袈裟我當的了和尚,脫下了僧袍也能變成流……咳咳。”
了興恍然,忽然想起那天了因大庭廣眾試下大喊‘爽’的情景,不由"噗嗤"失笑。
“開心了喝酒,生氣了罵娘。師弟當真是個妙人。”了興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不過這佛門自有戒律清規,師弟的想法恐怕……。”
了興走後,了因盤膝坐到榻上,本想修習般若童子功,但目光卻被係統麵板上的境界一欄吸引。
他凝視著那行文字,眉頭漸漸緊鎖:“心有七竅,七竅開,則入蛻凡境,之後便是磨皮練肉成就元丹,可明明是七竅,為什麼到了係統這裡成了九竅?是我與眾不同,還是說這世間尚有兩竅從未被人發現?”
他閉目沉思良久,卻始終沒有絲毫頭緒,睜開眼時,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榻沿:“若要衝開心臟七竅,需得海量氣血支撐。大成的羅漢拳可開六竅,至於第七竅...常人要麼另擇功法,要麼衝擊圓滿境界。可我...”
了因的目光在係統麵板上遊移,心中權衡利弊:“有係統傍身,我沒必要放著九竅不去嘗試,反而衝擊七竅,可這樣一來,我需要的氣血可就多了……”
“羅漢拳從小成到大成就需要8萬熟練度,大成到圓滿恐怕最少也要20萬,對我來說,圓滿境界或許還不夠,可能大圓滿才有可能滿足那麼龐大的氣血需求,隻是這麼一來,反而不如另選功法來的劃算。”
他望向窗外已經漆黑的夜色:“那【大般若經】還不知何時能解析成功,看來,我需要早早謀劃善功之事……”
本以為當晚之事,不會有多少人知曉,沒想到沒過幾天便被傳揚開來。
離譜的是,與了武的交談,除了少數有心人以外,大部分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到了了因的自我描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