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付統領到。”
話音落下,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隻見一隊身著玄色勁裝的侍衛魚貫而入,為首的男子約莫四十出頭,麵容剛毅,腰間配著一柄烏鞘長刀。
他剛一現身,廳內頓時安靜了幾分。
“居然真是付大統領!他……他怎麼來了。”有人小聲驚呼。
方才還談笑風生的內城世家子弟們不約而同地退後半步,臉上露出敬畏之色。
反倒是來自外城的那些人,要輕鬆不少。
有人低聲議論:“這位可是城主府四大統領之首,據說修為已達換血期,內城不少家在他手裡吃了虧。”
付大統領對眾人的反應視若無睹,徑直走向二樓雅間。
直到這位大統領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廳內才漸漸恢複先前的熱鬨。
王公子輕哼一聲,沒再理會那位李家老二,徑直向著二樓雅間走去。
他推開雕花木門,一股濃鬱的脂粉香氣夾雜著酒氣撲麵而來。
雅間內燈火通明,三名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正各自摟著一名歌姬調笑,其中一人甚至將手探入歌姬衣襟,引得那女子嬌笑連連。
“王兄可算來了!”錢家公子錢世傑最先抬頭,他懷中摟著一名穿著薄紗的歌姬,臉上帶著幾分醉意:“這留香閣的酒確實不錯,你要是再不來,這壇三十年的女兒紅可就要被我們喝光了。”
田家公子田文遠正埋頭在歌姬頸間啃咬,聞言抬起頭來,嘴角還沾著胭脂:“王兄,聽說方才付大統領來了?”
王公子隨手合上折扇,在桌邊坐下,一名侍女立刻為他斟滿酒杯。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冷笑道:“可不是麼,那家夥一來,整個留香閣都安靜了。”
“呸!”李家公子李元昊猛地一拍桌子,嚇得懷中歌姬一哆嗦:“狐假虎威,仗著城主撐腰,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錢世傑鬆開懷中歌姬,壓低聲音道:“聽說前幾日,付大統領帶人查封了城南趙家的賭坊,硬是罰了五千兩銀子。”
“趙家算什麼東西?”田文遠不屑地撇嘴:“一個暴發戶罷了。若是敢動我們幾家試試?”
王公子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中閃過一絲陰鷙:“諸位彆忘了,上個月我王家在城西的綢緞莊,也是被這位付大統領找借口查抄了一批貨。”
雅間內一時安靜下來,隻有歌姬們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李元昊突然一把推開懷中女子,厲聲道:“都滾出去!”
幾名歌姬如蒙大赦,慌忙退出雅間。
待房門關上,王公子怒罵到:“這該死的城主府,碗子城什麼時候輪到他說了算?沒有我們四家撐著,他算個什麼東西!”
“也不知道爺爺……嗝……他們怎麼想的。”錢世傑打著酒嗝,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要我說,我們四家聯手,管他什麼狗屁城主,四大統領,統統除掉,到那時,我看誰敢反抗我們。”
“就是!”田文遠也是十分認同。
幾人說話間,樓下突然爆發出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