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莊三人,對林平之頗為欣賞,雖然林平之不好琴棋書畫,卻是劍心通明之輩,比江湖上那些滿腹算計之人,強過太多!
半月論劍,林平之越發覺得黃鐘公的七弦無形劍玄妙,隻是如今內力尚淺,無法一探其中精妙。
而禿筆翁與丹青生兩人,同林平之交流許久,劍法精進不少。
四人脾氣相投,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此日,黃鐘公坐在正堂中,麵帶微笑,朝著林平之言道:“數十年前,華山氣宗劍宗相爭,原以為華山派就此敗落。想不到華山派竟然接連出現風少俠與林少鏢頭兩位,想來百年內,必然大放異彩。”
黃鐘公頓了頓,接著問道:“不知道少鏢頭師承何人?可與風少俠可是同輩?風少俠的獨孤九劍,儘得風老前輩真傳,乃是武林一絕。”
丹青生醉眼朦朧,插話道:“可惜林少鏢頭不喜飲酒,這點就不如風老弟豪爽了。”
說完又痛飲一杯。
林平之微微一怔,這些日子不見黑白子,他也不好主動詢問黑白子是否已經被令狐衝囚在西湖牢底。
今日黃鐘公相問,正好告知真相。
“在下乃是華山掌門嶽不群代師收徒,拜入華山氣宗門下。至於風少俠?華山派未有此人。”
“據我所知,華山派修習獨孤九劍之人,隻有華山棄徒令狐衝,因與日月神教之人勾結,嶽師兄不喜,將其逐出華山。”
丹青生顫聲問道:“嵩山派可有叫童化金之人?乃是嵩山掌門左冷禪的師叔。”
林平之言道:“實不相瞞,在下與嵩山派結下死仇,嵩山派幾近滅派,也未見此人。”
黃鐘公聞言大驚。
丹青生片刻不離手的酒杯掉落在地
“大哥?!”丹青生起身,聲音微微帶有顫抖。
黃鐘公與禿筆翁霍然起身,言道:“林少鏢頭,少陪了。”
三人連忙趕去黃鐘公內室,而“一字電劍”丁堅和“五路神”施令威在一旁作陪。
在林平之提醒之下,三人才察覺不對。
令狐衝化為風二中,同向問天所扮的童化金前來西湖梅莊,兩人投其所好,以琴譜、棋譜、書畫為餌,借比劍之名,得知任我行的訊息。
當日在西湖地牢之中,四人一時不察,被任我行用內力震暈之後,醒來見牢中之人還在,當即離去。
現在想來,恐怕任我行已經被救走。
三人當日所見的應該是令狐衝。
而黑白子消失良久,恐怕令狐衝吸取黑白子內力,脫身而去。
西湖牢底,如今囚禁的應該是黑白子無疑!
一炷香的功夫後,黃鐘公緩步而來,麵色陰沉如水。
在他身後,禿筆翁與丹青生架著一人,麵色蒼白如紙,頭發黝黑,眉宇之間可見清秀之色,可雙目渾濁無力。
正是黑白子。
禿筆翁和丹青山將黑白子放到椅子上,兩人徑直坐下。
黃鐘公長歎一聲,言道:“少鏢頭,老夫幾人久不履江湖,消息閉塞。”
“這些日子可有聽聞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