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兒指著花子虛罵道:
“日後不許這些幫嫖貼食的進門,若沒有哥哥在,他們豈會離去。”
花子虛連連點頭道:“說的是,多虧了哥哥。”
“我整治些酒菜,陪哥哥吃酒。”
武鬆說道:“不了,我還要用功讀書。”
“如此,就不耽誤哥哥。”
武鬆回後院繼續讀書。
花子虛和李瓶兒回到房間坐下,花子虛開口道:
“娘子覺得大哥如何?”
“那當真是一等一的漢子!”
李瓶兒把武鬆當做英雄看待,特彆是經過昨夜,武鬆真如天神般勇猛。
“如此..我跟大哥說,也請他...吃酒,你陪著。”
李瓶兒心中暗喜,臉上卻故作生氣,罵道:
“怎的,你要我跟吳月娘一般,在酒裡下藥?”
花子虛嘿嘿笑道:
“娘子莫要生氣,我也是無奈。”
“我在吳銀兒那裡兩日,不是喝花酒,而是找胡太醫診治。”
“那藥方我試過了,我已經是...不中用了。”
“我們也沒有子嗣,不生個一兒半女,我那些堂兄弟早晚要奪家產的。”
“為了我們自己好,必須有個子嗣。”
“其他人信不過,大哥是一等一的漢子,你跟他...是最好的。”
花子虛小心賠笑,以為李瓶兒不願意。
卻不知道李瓶兒心裡樂開了花。
花子虛自己開口,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和武鬆廝混,不怕被人看見。
“人家西門慶躺床上不濟事了,你一個漢子,能吃能走的,卻要我陪彆的男人,你想做烏龜!”
李瓶兒一頓臭罵,花子虛尷尬無語。
“你不願意...也就罷了。”
花子虛也是要臉的,被李瓶兒罵了兩次,不好意思再說。
李瓶兒見火候差不多了,幽幽歎息道:
“罷了,我到你家,沒有給你生個一兒半女,花家若是絕後了,我也難過。”
“隻是武鬆哥哥那樣的英雄漢子,隻怕說了他生氣。”
“我婦道人家,我是不好說的,你去說吧。”
花子虛大喜,對著李瓶兒作揖道:
“謝娘子大義,我這就去說。”
花子虛屁顛顛往外走。
李瓶兒喜不自勝,趕緊用絲巾捂著嘴巴咯咯笑道:
“好個沒用的蠢驢,日後我夜夜去找,你也莫說。”
花子虛到了後院,武鬆還在讀書。
潘金蓮回房和秀眉說話去了。
“大哥。”
“三弟。”
武鬆放下手中書卷,臉色沉下來,說道:
“三弟,不是做哥哥的說你。”
“你也是有家室的人,兩個晚上不歸家,隻在外頭嫖宿,不成個樣子。”
“你也該好好想想,怎麼打點這家業,總不能坐吃山空?”
花子虛完全靠著花太監留下的東西過日子,賺錢的能力一點也沒有。
加上花子虛遊手好閒,喜歡包養青樓女子,花錢如流水。
就算家業再大,也經不住消耗。
“大哥教訓的是,小弟也想著做些買賣。”
“聽說應伯爵陷害二哥,多虧了大哥解救?”
武鬆坐下來,說道:“那些狐朋狗友,不要再來往了,不過是想靠著你們哄騙銀子。”
“大哥說的是。”
聊了會兒天,花子虛慢慢說起前天夜裡的事情。
“大哥怎的被月娘下藥了?”
提及此事,武鬆故作惱怒:
“不看他臥床的份上,我定然與他絕交的。”
“我武鬆堂堂解元,讀聖賢書的,他居然讓我做這等豬狗之事,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