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武鬆冷笑道:
“這個張大戶真真找死,我看不僅是他兒子起了色心,那個老不死也暗中慫恿。”
張金鬥帶了這麼多人來,張大戶肯定知道的。
“奴家跟了官人,絕不可能再跟彆的男子。”
“若是讓奴家回去,奴家便一頭撞死。”
潘金蓮十分決絕,武鬆說道:
“我若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還考什麼科舉、要什麼功名!”
武鬆把房契放在桌上,說道:
“宅子買好了,就在前街,七進的宅子。”
孟玉樓拿起房契看了,問道:
“這宅子要多少銀子?”
七進的宅子,屬於大豪宅了。
“1百兩銀子。”
“什麼?才1百兩銀子?”
孟玉樓以為自己聽錯了。
武鬆說道:“宅子的事情先不理會,我去一趟縣衙,處置張大戶的事情。”
說罷,武鬆快步出炊餅鋪子。
潘金蓮還在抹眼淚,孟玉樓安慰道:
“姐姐彆哭了,你想信官人,一個大戶罷了,有甚麼難對付的。”
秀眉也勸潘金蓮彆哭了。
武鬆來到縣衙,衙役見到,直接帶著武鬆到後衙見張知白。
說明來意,張知白聽完,把手中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罵道:
“豈有此理,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
“已是你的小妾,又來索取,這是藐視功名、藐視朝廷法度!”
“你是我的門生,竟敢如此行事!”
“你且回去,本縣讓他們知道,甚麼叫破家的縣令!”
武鬆拱手一禮:
“謝恩師。”
武鬆也不廢話,直接離開。
其實都是逢場作戲,張知白故意裝作憤怒,是為了給武鬆賣個人情。
武鬆也樂得接受,喊一聲“恩師”。
武鬆離開,張知白把都頭黃庭叫來。
很快,黃庭進了後衙。
張知白吩咐道:
“那個張大戶甚麼來曆?”
“可是城外的莊戶張奎?”
“就是送小妾給武鬆的。”
黃庭回道:
“那就是了,此人喚作張奎,在城外有好大一片莊子,在城內也有若乾產業。”
“祖上曾經是個秀才,靠著經營騾馬生意,積攢了錢財,漸漸起家。”
張知白問道:
“可有甚麼靠山?”
“卻是不曾聽說。”
張知白點頭道:“那便好辦了,一個種地的,竟敢如此囂張!”
黃庭還不知道張金鬥上門索取潘金蓮的事情,問道:
“這張奎如何得罪了相公?”
“哼,不是得罪了我,是得罪了武鬆。”
張知白把事情簡要說了一遍,黃庭聽得目瞪口呆:
“張金鬥這廝莫不是吃豬油蒙了心,竟敢跟武解元要人?”
“哼,這是不把本縣放眼裡,你去找他的罪過,本縣要他張家知道厲害。”
“卑職領命。”
黃庭從縣衙出來,馬上召集手下的三班衙役。
到了兵曹班房,黃庭坐在正首,說道:
“那個城外的張大戶不長眼,要搶武解元的女人。”
“知縣相公發話了,要他家破人亡。”
“你們知道什麼事情,都說出來。”
黃庭擺明了說,底下一個衙役馬上說道:
“那張大戶好色,莊子裡的使女許多被他糟蹋,那個主人婆又是個嫉妒的,打死了好些個奴婢。”
黃庭聽了,頓時大喜道:
“那就是了,今日晚了,明日且隨我出城,捉拿張大戶。”
三班衙役領了命,都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