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聽仙樂耳暫明...”
武鬆忍不住讚歎。
一曲唱畢,滿堂喝彩。
李媽媽走到武鬆身前,笑道:
“武解元,女兒為解元唱了一首。”
武鬆沒有明白什麼意思,何運貞馬上從袖子裡抽出一張銀票,遞給李媽媽:
“這是哥哥給花魁娘子的。”
李媽媽接了,見是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喜道:
“謝武解元的賞賜。”
五千兩銀子,相當於後世500萬人民幣。
唱一首歌,打賞500萬!
不愧是頂級鑲鑽的...花魁!
李師師放下琵琶,倒了一杯酒,送到武鬆身前:
“武解元是今夜的贏家,請滿飲此杯。”
走到近前再看,李師師真的絕美,毫無瑕疵。
“謝花魁娘子。”
武鬆接了酒杯,一飲而儘。
鬥詩結束,李媽媽吩咐婢女上酒菜。
詩會之後就是飲酒作樂的時候,樓內的姑娘上來作陪。
李師師陪著王祿說話,目光卻時不時看向武鬆。
何運貞低聲道:“花魁娘子對哥哥動心了。”
武鬆搖頭笑道:“我可沒有五千兩銀子給她買胭脂。”
“哥哥說少了,若要與她一度春宵,須萬金!”
“這麼貴?”
何運貞非常認真地點頭。
一炮萬金!
武鬆真的無語了。
北宋一萬兩黃金,相當於現代社會8千萬到1個億人民幣。
這已經不是鑲鑽了。
說實話,武鬆現在沒有這麼多錢,這個花魁嫖不起。
蒜鳥!
“這個王祿,不見他出手,也是今年的考生?”
武鬆對王祿有些興趣。
何運貞點頭道:“不錯,他雖然沒有作詩,但文章很好,他是京畿的解元,很有實力。”
“當然,比起哥哥,還是遜色幾分。”
樓上飲酒作樂,樓下突然傳來喧鬨聲。
緊接著,幾個身穿左衽長袍、兩鬢垂發的男子走上來,身材很健壯。
見到幾人,李媽媽臉色大變,李師師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所有人的臉色也沉下來,氣氛變得凝重。
何運貞見到幾人,眉頭擠在一起。
王祿的臉色也變了。
武鬆看著幾個人的打扮,心中有數:
頭頂的頭發剃光,兩邊的頭發垂下來,左衽長袍,這是遼國契丹人的打扮。
此時的遼國皇帝是天祚帝耶律延禧,遼國的末代皇帝。
北宋朝政腐敗,遼國的朝政也很腐敗,所以才被金國的完顏阿骨打滅掉。
王祿起身,對著為首一個男子行禮道:
“晉王怎到這裡來了?”
為首的男子是遼國皇子敖盧斡,在遼國封為晉王。
所以,王祿稱呼他為晉王。
敖盧斡的目光落在李師師身上,淫笑道:
“剛才聽到女子唱歌,就像那夜鶯一樣動聽,原來在這裡。”
李師師臉色驚恐,緊張地看向武鬆。
在場士子雖多,還有官二代,但麵對契丹人,這些人都沒用,除了武鬆。
“原來晉王也有此雅興,那就請坐下吃杯酒,一起聽花魁娘子唱幾曲。”
敖盧斡岔開兩條腿坐在王祿的位子,幾個健壯的男子站在後麵。
王祿看著一眼敖盧斡,對著李師師說道:
“花魁娘子,這是遼國的晉王,他喜歡聽娘子唱歌,請再唱幾曲。”
李師師無奈,隻得抱著琵琶再唱。
剛一開口,敖盧斡便說道:“不是這曲,是剛才那個曲子,甚麼‘肥水東流無儘期,當初不合種相思’。”
李師師停住,換了一曲,繼續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