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鬆雖是解元,卻是個泥腿子出身,養不起你的。”
李師師心中不滿,說道:
“人家如今是解元,春闈過後就是狀元了。”
“嘿,女兒,不是娘給你潑冷水,清河縣裡出來的書生,想中狀元,那是千難萬難!”
李師師心中不滿,不想和李媽媽說話。
“小蝶,我們上樓。”
小蝶忙跟著李師師上樓。
李媽媽冷著臉道:
“就算他武鬆中了狀元,想上你的樓,須得萬金鋪路!”
回到樓上,李師師迫不及待打開武鬆的詩文。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這一次,武鬆用的是南宋詩人陸遊的《釵頭鳳.紅酥手》。
這首詞,是陸遊寫給他老婆唐婉的。
陸遊和妻子唐婉感情很好,他老媽看不下去,陸遊被迫離婚。
後來,陸遊和唐婉偶然再遇,心中思念悲哀,所以寫下了這首詞。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讀完後,李師師感覺悲從心起,恨不能馬上去見武鬆。
“武解元的詞真是...讓我心碎。”
李師師拿起絲絹擦眼淚,身體軟軟倒在床上,眼前又浮現武鬆那偉岸的身軀。
“娘子,彆哭了,小心被媽媽聽到。”
李師師抱著枕頭,說道:
“武解元一定要考中狀元,一定要中!”
小蝶歎息道:“娘子,就算武解元中了狀元,還需萬金鋪路呢。”
“待他中了狀元,何愁沒有萬金之資!”
小蝶點頭,想想也是,中了狀元,就是宰相的儲備庫,萬兩黃金算什麼。
“武解元一定可以中狀元的,娘子寬心。”
李師師用力點頭,她對天祈禱,希望武鬆中狀元。
時間過得很快。
省試前一個月,所有考官進入貢院隔離。
省試的時間也很快就到了。
武鬆收拾東西,帶上筆墨硯台鎮紙,用一個布包裝著。
除了文具,還需自帶油燈和肉餅乾糧。
從客店出來,武鬆緩步走向貢院。
走到半路,林震從後麵追上,還有幾個恩州府的舉人。
“武大哥,你可有把握?”
林震看起來很緊張。
其實武鬆心裡也沒底。
來之前,對知縣張知白誇下海口,說必中狀元。
對潘金蓮、武大郎也是這麼說的。
可真到了這裡,才發現北宋真是人才輩出,聰明人太多了。
廬陵歐陽雄、臨川陳歡、眉州李成籌,還有那個王祿,都是勁敵。
特彆是那個神秘的李傑,開封府的解元,實力非常強。
見武鬆不說話,林震歎息道:
“連武大哥都不敢說必中,我等怕是難了。”
其他幾個舉人也跟著歎息。
武鬆拍了拍林震的腦袋,說道:
“小老弟,不可妄自菲薄。”
“我們恩州府確實不如其他地方,那是以前。”
“隻要我們考得好,以後我們恩州府也是文風鼎盛之地!”
這話雖然鼓舞人心,但林震他們心裡有數。
這個擔子,他們挑不起,隻能武鬆擔著!
“隻求武大哥高中一甲!我們也沾沾光。”
武鬆笑罵道:“賊猢猻,老子先中省元,再中狀元,要連中三元!誰說進一甲?”
一甲進士有狀元、榜眼、探花。
武鬆誌在考第一,而不是進前三。
林震嘿嘿笑道:“武大哥敢說就好。”
眾人哂笑,覺得武鬆太自大了。
到了汴京,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
優秀人太多了,真的太多!
就算是武鬆,到了這裡,也顯得有些平庸了。
“彆廢話,考完就知道了!”
貢院到了,武鬆把考試憑證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