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笑道:“如此甚好,不知武兄弟想去哪裡?”
“我卻不知,你們兩個都是官宦子弟,你們說吧。”
李傑想了想,說道:“便去天香樓吧。”
天香樓是汴梁最好的酒樓,菜品鮮美,尤其是羊肉好吃。
當即,三人離開客店,到了天香樓雅間坐定。
透過窗戶,正好看見一群人在蹴鞠。
其中一個人武鬆認識,就是齊雲社的球頭黃如意。
何運貞說道:“聽說一個月後要與遼國皇子蹴鞠,高太尉正在挑選球員。”
李傑點頭道:“不錯,遼國向我大宋索取錢糧,朝廷爭論不休。”
“最後高太尉建議,兩國比試蹴鞠。”
武鬆說道:“高太尉球技好,他出手,必定是贏的。”
高俅就是靠著踢的一腳好球,才被宋徽宗看中,收進王府。
後來宋徽宗當了皇帝,高俅跟著做了殿帥府的太尉。
這樣的球賽,高俅肯定十拿九穩。
李傑搖頭道:“高俅老了,而且這個遼國皇子精通蹴鞠,未必能贏。”
酒菜上來,何運貞倒酒。
武鬆拿起一大碗酒,說道:
“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說罷,武鬆先乾了三碗酒,看得李傑目瞪口呆。
“你這武鬆,哪裡像個讀書人,分明是個草莽漢子。”
“我不似你出身在金玉之家,寒有錦衣、饑有肉糜,我們饑一頓飽一頓,有吃的趕緊吃、能喝趕緊喝。”
一番話,說得李傑無言以對。
武鬆抓起一根羊排,大口大口吃起來:
“你們這等官宦子弟,不知民間疾苦。”
李傑默然不語...
何運貞笑嗬嗬說道:“不說這些,剛剛考完,說些輕快的事。”
李傑卻突然說道:
“樞密使明日趕往秦鳳路,時務策考西夏戰事,兩位仁兄覺得,是否西夏要開戰?”
沒想到李傑會提起這個話頭,何運貞心虛,目光看向武鬆。
李傑察覺到何運貞目光不對,問道:
“怎的?你們商議過了?”
“沒有,從未說過。”
何運貞像做賊一樣,李傑越發疑惑,問道:
“武兄弟,這有何不能說的?”
武鬆吃著羊排,說道:“李兄應該心知肚明,何必問我們?”
李傑愣了一下,緩緩說道:“是聽說要用兵,隻是...萬一西夏與遼國聯手,隻怕難對付。”
“成敗不在遼國,他們自顧不暇,隻是樞密使貪功冒進,未必就能好收場。”
何運貞臉色緊張地看著武鬆...
“怎麼說?”
李傑追問,武鬆卻擺擺手道:“喝酒,來!”
李傑拿起酒杯,武鬆又乾了一碗。
“武兄弟,為何說不好收場?”
李傑繼續追問,武鬆就是不說。
天機不可泄露,不能亂說。
一頓酒喝完,武鬆吃了個混飽,底下的球賽也踢完了。
“這些人球技不錯,就是章法不好。”
按照現代足球的踢法,這些人的策略配合太粗糙。
這個沒辦法,畢竟現代足球是專業化的運動,球員高薪資。
古代的蹴鞠,隻是民間的運動,娛樂而已。
李傑好奇地問道:“武兄弟也懂得蹴鞠?”
“略懂。”
吃飽喝足,武鬆起身買單,夥計卻說何運貞已經買單了。
這個小老弟懂事!
從天香樓下來,李傑先行回家。
“這廝到底甚麼來路?”
“不曉得,我方才試探多次,也看不出甚麼來頭。”
何運貞也覺得奇怪,汴梁的官二代他幾乎都認識,唯獨這個李傑不認得。
“我回去睡覺了,等發榜。”
“好,有空就來找哥哥戲耍。”
武鬆回客店睡覺,何運貞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