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胡博士。”
胡瑗起身道:“不要在意省試,該你的就是你的!”
“記住了。”
武鬆送胡瑗到門口,看著胡瑗離開。
回到房間,武鬆提筆開始係統地闡述陽明心學。
特彆是王陽明的《傳習錄》。
不說武鬆在房間裡著書立說。
這一科省試出了兩個省元,很快震驚了汴梁。
所有人都在談論兩人的答卷,大部分都說武鬆的好,也有人說武鬆的時務策過於小氣,未能坐而論道。
當然,隻要是打過仗的,都說武鬆的時務策更好,李傑的時務策泛泛而談。
不管其他人怎麼議論。
接下來的時間,武鬆一心在房間裡著書立說,閉門謝客。
何運貞來了好幾次,武鬆都不見。
終於,武鬆把完整的陽明心學寫完。
當然,其中不少是武鬆自己的見解。
拿著厚厚一本書,武鬆到了國子監。
胡瑗聽說武鬆來了,鞋都沒穿,匆匆跑出來迎接。
“學生見過胡博士。”
“哎呀,武鬆來了,裡麵坐,你的書寫好了?”
“剛寫完,送來給胡博士過目。”
“好說、好說,裡麵坐。”
胡瑗看了一眼冊子,上麵寫著《傳習錄》。
拉著武鬆進屋,正好撞見國子監祭酒董逸。
“噫?你就是武鬆?”
這是董逸第一次見到武鬆。
武鬆馬上站好,對著董逸行禮:
“學生武鬆,拜見大人。”
武鬆也沒見過董逸,不知道這是誰。
反正口稱“大人”就對了。
“我是國子監祭酒董逸。”
“學生武鬆,拜見董祭酒。”
董逸見武鬆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問道:
“這是何物?”
“這是學生寫的書,闡述格物致知之學。”
“哦?”
董逸兩眼放光,把胡瑗擠到一邊,驚喜道:
“來,與我看看。”
胡瑗馬上攔住董逸,說道:
“祭酒,這是我讓武鬆寫的,該我先看!”
“胡鬨,我是祭酒,自然我先看!”
“不行,武鬆給我的!”
兩個人眼看要動手,武鬆慌忙攔住:
“兩位大人,一起看便是。”
兩人的爭吵吸引了很多人,都圍過來看熱鬨。
到了堂上,武鬆把書放下,董逸、胡瑗同時翻看。
一頁一頁地翻,兩人不斷發出驚歎之聲。
國子監的人都被吸引過來,都知道武鬆寫了新書,闡述格物致知之說。
一口氣看完,已經到了深夜。
董逸揉了揉眼睛,說道:
“馬上刊印,把我的名字加上去。”
這本書絕對流傳千古,董逸想搭個順風車,也名垂千古。
“祭酒,這不合適吧?”
胡瑗急了,他早就想好了,武鬆的書刊印時,他把名字放在第二位。
“我是祭酒,書由國子監刊印,如何不行?”
“武鬆是我在恩州府點的解元,該是我的學生,自然該留我的名字。”
兩人爭執不下,武鬆勸道:
“兩位大人,不如按照筆畫排名。”
兩人心裡算了一下,筆畫差不多...
“不行,是我點的武鬆解元,必須我在前麵。”
胡瑗寸步不讓,就算董逸是祭酒,是上級。
但這時候如果退讓了,就是千百年在董逸之後。
董逸心裡想了想,隻要能把名字印上去就行,不管先後。
“行,你第二、我第三。”
定了名次,董逸下令火速刊印。
國子監在場官員、博士心中暗罵兩人無恥,卻又羨慕兩人遇到武鬆。
這本書刊印之後,必定轟動大宋、流傳後世。
試問,哪個讀書人能抵禦這等誘惑。
他們隻恨未能結識武鬆,要不然自己也能加個名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