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不對!
武鬆回頭再看,正好那年輕人也回頭看過來。
這廝是浪子燕青?
再看旁邊,一個中年男子身穿錦衣,身軀九尺、威風凜凜,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有英雄氣。
這人是河北玉麒麟盧俊義!
察覺到武鬆的目光,盧俊義看過來,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盧俊義氣質不俗,武鬆更是器宇軒昂,兼有儒雅氣質,讓人一眼便知是豪傑。
武鬆拱手問道:
“閣下可是河北盧員外?”
盧俊義驚訝道:
“正是小可,閣下如何認得我?”
武鬆驚喜下馬,行禮道:
“在下武鬆,拜見師兄。”
盧俊義更加驚訝,問道:“可是狀元武鬆?”
“正是。”
“原來是武狀元當麵,失敬、失敬...呃..武狀元方才喚我師兄?”
“師兄請移步到我家中坐,我們兄弟詳談。”
這裡是京師,盧俊義自己武藝高強,倒不怕被人騙。
再者,武鬆也不像個歹人。
盧俊義便答應了。
回到家中,分賓主坐下,仆人上茶。
武鬆這才開口道:
“我十年前在清河縣時,遇到師父,傳我三樣功夫:玉環步、鴛鴦腿和滾龍刀法。”
“師父還說,我有兩個師兄,河北玉麒麟、禁軍總教頭林衝。”
“一直想見兩位師兄,奈何路途遙遠,不得相見,不曾想今日在京師相遇。”
盧俊義恍然大悟,驚喜道:
“原來我們是師兄弟,哎呀,18年前,師父雲遊到大名府,傳我槍棒功夫。”
“我學了兩年,師父又雲遊去了,卻是不曾再回來。”
“那禁軍總教頭林衝居然也是同門,我聽說他得罪了高太尉,在梁山做了頭領。”
武鬆的師父叫周侗,是個世外高人,武藝極高。
武鬆小時候,在路上見到,周侗見他天生骨骼驚奇,又是罡星轉世,便在破廟裡傳授武藝。
武鬆每天偷武大郎的炊餅,悄悄送到破廟,跟著學了三個月。
臨走時,周侗說他還有兩個師兄,一個是河北玉麒麟盧俊義、一個是汴京豹子頭林衝。
盧俊義是大師兄,林衝是二師兄,武鬆是師弟。
周侗行蹤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
離開大名府後,再也沒有回去,所以盧俊義不知道林衝、武鬆是同門。
說起林衝被高俅陷害,武鬆點頭道:
“對,那高俅的兒子高衙內調戲嫂子不成,反做局陷害林師兄,說他持刀入白虎節堂,將他刺配。”
“後又買通都虞侯,讓他殺林師兄,最後無奈上了梁山。”
盧俊義神色凝重,說道:
“那高俅是官家近臣,做了那殿帥府的太尉,若是讓他知道你與林師弟的關係,隻怕要加害於你。”
武鬆笑道:“師兄多慮了,若非我說出,師兄哪裡知道你我同門。”
“此事絕密,不對外人說便是。”
盧俊義點頭道:“不錯,此事不可外泄。”
“但高俅害我同門,此恨難消!”
武鬆說道:“師兄放心,我進京趕考前,已經托人送信給林師兄。”
“高俅那廝,我定讓林師兄手刃他!”
武鬆是狀元,名氣也大,前途確實好。
不過,想殺高俅,卻是千難萬難了。
盧俊義心中不信,嘴上卻也不說。
“師父傳我槍棒功夫,拳腳刀法未曾教過,師弟能否讓我看看?”
武鬆心中了然,盧俊義這是想驗證一下,看武鬆是不是周侗的弟子。
也難怪,街上突然冒出一個人,說和你是同門,卻是難相信。
“請師兄出來看。”
武鬆起身,盧俊義跟著起身,燕青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