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議司內所有人都呆住了...
遼國的國信使安重山慌忙扶起敖盧斡,厲聲罵道:
“你竟敢毆打晉王!”
參詳官張供臣、檢討官王方平目瞪口呆...
高俅跳起來,指著武鬆大罵道:
“好膽,竟敢禦前行凶!”
蔡京也驚呆了...圍觀幾十年,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
敖盧斡嘴裡吐血,樣子十分淒慘。
“來人,把這惡賊拿下!”
高俅是殿帥府太尉,掌管禁軍。
聽到高俅嗬斥,門外禁軍衝進來,就要拿下武鬆。
“閉嘴!”
武鬆回頭瞪了高俅一眼,嚇得高俅肝膽俱震。
武鬆指著敖盧斡罵道:
“你是甚麼東西,竟敢直呼聖上名諱!”
“就算你老子耶律延禧來了,聖上也是主人家,須敬重三分!”
“你一個小輩,竟敢禦前放肆!”
“今日我扇你一掌,日後敢再無禮,我取你狗頭!”
徽宗本來被武鬆嚇了一跳。
聽到這話,心中卻是一喜。
自從遼國使團抵達京師,敖盧斡頤指氣使,十分不敬重徽宗。
今日武鬆動手教訓,徽宗心裡著實高興。
不過...把敖盧斡打成這樣,隻怕難收場了。
“晉王著實不該禦前放肆!”
太師蔡京起身,責備敖盧斡。
隨即話鋒一轉,指著武鬆嗬斥道:
“你也是個莽夫,竟敢禦前放肆!”
“晉王出使我大宋,便是遼國的顏麵。”
“你今日動手毆打,待他回去,遼國必定發兵南下。”
“屆時兩國交戰,你擔待得起嗎!”
武鬆昂首說道:“我武鬆願為朝廷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並不畏懼!”
“荒謬,你一小小六品,芝麻大的小官兒,也敢妄言!”
太監楊戩慌忙讓侍女端來茶水,給敖盧斡漱口。
又傳太醫院的太醫過來,替敖盧斡療傷。
遼國的國信使安重山扶著敖盧斡坐好,走到徽宗麵前,憤怒地說道:
“宋國皇帝,我晉王乃是陛下最器重的皇子!”
“你這武鬆,兩次三番毆打晉王,這是羞辱我大遼!”
“錢糧之事不用再說,待我回去秉明陛下,定要發兵南下!滅掉宋國!”
國信使相當於鴻臚寺卿,專門負責外交交涉。
安重山說出這話,徽宗臉色劇變。
童貫還在和西夏開戰,大宋無力再和遼國開戰。
而且,大宋打不過遼國。
麵對國信使安重山的怒火,蔡京怒斥武鬆:
“一介莽夫!這哪裡是甚麼狀元,分明是賊寇!”
“國信使息怒,這是武鬆一人所為,與我大宋無乾!”
“且把武鬆綁了,送到遼國處置!”
敖盧斡臉腫成豬頭,嗚嗚說道:
“把武鬆給我帶走,免你們不死。”
高俅馬上嗬斥:“來人,把武鬆綁了!”
禁軍衝上來,武鬆一聲大喝,禁軍後退兩步。
見禁軍畏懼武鬆,高俅對著徽宗行禮道:
“聖上,這武鬆乃是草莽出身,最是無法無天。”
“老臣請求將其拿下,送到遼國,平息乾戈。”
蔡京同時拜道:“老臣附議!”
太監楊戩陰冷地笑道:“聖上,這武鬆膽大包天,不可留在禦前。”
徽宗很欣賞武鬆的文章對策,也欣賞武鬆的膽量。
不過,他也不想和遼國開戰。
“武鬆,你是個讀書人,行事如此不穩重。”
“如今你毆打了晉王,兩國要開戰,朕也護不住你了。”
眼看徽宗要舍棄武鬆,高俅、蔡京兩人心中狂喜。
高俅怕武鬆和自己爭寵。
蔡京恨武鬆不識抬舉,不主動拜入他的門下。
兩人都想弄死武鬆!
“來人,把這惡賊拿下!”
得到了徽宗的允許,高俅恨不得馬上弄死武鬆。
武鬆對著徽宗行禮道:
“聖上且聽微臣一言。”
“你還有甚麼話要說?”
徽宗開口,禁軍退下。
“這晉王對聖上不敬,該打!”
“至於兩國交兵,聖上也無須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