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出了皇宮,騎馬回到宅子。
卻見何運貞和盧俊義坐在一起說話。
早上,武鬆剛走不久,何運貞就來了。
兩人互通姓名後,盧俊義是武鬆師兄,何運貞是武鬆小老弟,自然而然,盧俊義與何運貞也認了兄弟。
見武鬆回來,盧俊義連忙起身問道:
“如何?那蔡京、高俅沒有對付你吧?”
何運貞也跑過來,問道:
“聽說是蹴鞠球賽的事情,聖上如何說?”
何運貞聽說蔡京、高俅要拿球賽做文章,問武鬆的罪。
連忙從家裡到了宅子,等武鬆的消息。
他父親雖然是轉運使,但蔡京、高俅位高權重,他也沒法子。
武鬆拿起手裡的盒子,笑道:
“官家賜我龍團茶。”
見到這茶葉,何運貞欣喜道:
“居然是龍團茶!哎呀,這是寵臣才有的恩賜。”
一份龍團茶不算貴,也就一百多兩銀子。
但龍圖案是徽宗專屬的茶葉,得到龍團茶象征著得到了徽宗的恩寵。
也就是說,武鬆不但沒事,還贏了。
“師弟沒事便好,我與何賢弟急死了。”
武鬆坐下來,讓婢女把茶泡了。
何運貞驚愕道:“哥哥要把龍團茶喝了?”
“不然呢?”
“哎呀,他們得了禦賜之物,都是供奉起來的。”
“沒必要。”
武鬆把茶拆開,婢女拿來開水,泡了一壺。
茶香四溢,皇帝喝的茶就是不一樣。
盧俊義品了一口,稱讚道:
“根根茶葉翠綠,茶香猶如剛剛采摘,不錯!”
連盧俊義這個大地主都這樣說,這茶的確很好了。
“哥哥,今日怎麼回事?”
何運貞問,武鬆把事情原委告知。
盧俊義、何運貞聽完,全都呆了...
何運貞問道:“哥哥,你何時去了馬市?怎會聽到契丹人密謀?”
武鬆玩味一笑,反問道:
“你說呢?”
何運貞恍然道:“哥哥算出來的?”
盧俊義聽懵了,問道:
“師弟,你何時會卜卦?”
“師兄,我是狀元,讀過一些卜卦算命的書,無師自通。”
“能有這麼準?”
武鬆給盧俊義、何運貞添茶。
借著這個話頭,說道:
“師兄,我給你算了一卦。”
“哦?算我甚麼?”
“吉凶禍福。”
“有何吉凶?”
盧俊義來了興致,想聽武鬆怎麼說。
“我算了一卦,那梁山賊寇想賺師兄上山。”
盧俊義笑道:“那梁山我倒是聽說過,聚集了一夥草寇,勢力不小。”
“頭目喚作甚麼晁蓋,自稱晁天王。”
“我若是遇到了,倒要和他試試槍棒。”
盧俊義武藝高強,根本不把梁山賊寇放在眼裡。
而且,得知林衝是同門後,盧俊義甚至想去一趟梁山,見一見林衝。
“師兄莫要小覷他們,雖然他們武藝不及師兄,陰謀詭計卻多。”
“我今囑咐師兄,待回到大名府,如果有個道士帶著一個黑道童上門,隻管報官,那人是梁山賊寇的軍師,喚作吳用。”
“不過,若是他們跑了,也莫要趕他,暫不與梁山賊寇結仇。”
盧俊義將信將疑,隻把武鬆的話記在心裡,並未十分就信。
見盧俊義漫不經心,何運貞說道:
“大哥,武哥哥說話從來都是應驗的,切莫輕心了。”
“哦?”
盧俊義好奇,何運貞指了指自己,說道:
“我的榜眼,便是哥哥給的。”
盧俊義大為驚奇,武鬆笑了笑,又添了一杯茶。
何運貞擔憂道:“哥哥,那蔡京、高俅排除異己,無所不為。”
“今日雖然解了圍,但又惡了他們兩個,日後必當為難的。”
“那高俅本是破落戶,哥哥看不上,但太師蔡京有意招攬,哥哥不如暫時虛與委蛇,拜入門下。”
“待到日後發達了,再與其理會。”
武鬆搖頭笑道:
“大丈夫行於天地之間,豈能委身於奸臣國賊。”
“那蔡京如今氣焰滔天,日後不得好死,我無需遷就他。”
聽到這話,何運貞悚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