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感覺像做了一場夢。
秀眉也很開心,自己一個青樓女子,居然能嫁給狀元。
潘金蓮更高興,一年多的時間,從使女到狀元娘子。
武鬆說過,不管以後怎麼樣,她都是二房。
“恭喜夫人!”
信使以為潘金蓮是正妻,連忙起身,恭敬地行禮拜賀。
“玉樓,拿銀子來。”
孟玉樓馬上回去拿銀子。
黃庭恭賀道:“恭喜嫂嫂,二郎中了狀元,我們都沾光了。”
潘金蓮把家書遞給武大郎,說道:“哥哥,知縣相公來問幾次了。”
“如今官人來了準信,勞煩你和都頭去一趟縣衙,給知縣相公報個喜。”
武大郎從懷裡拿出另一封信,憨笑道:
“二郎還有一封專給知縣相公的信,我這就跟都頭去。”
武大郎和黃庭帶著人去縣衙。
孟玉樓拿了銀子過來,潘金蓮賞了信使一百兩紋銀。
信使千恩萬謝,收了銀子。
他們這些做信使的,也看送什麼信。
武鬆這種高中狀元的信,他們最喜歡送。
因為到了家裡,必定有賞銀,比路費還要多。
留信使在堂上坐著,潘金蓮回了屋裡,提筆回信。
孟玉樓、秀眉兩人坐在旁邊,把想說的話都寫進去。
縣衙裡。
都頭黃庭帶著武大郎進了衙門,知縣張知白正在堂上審案。
堂下跪著一個年輕的和尚,旁邊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
苦主是縣裡一對父子。
“你這禿廝,剃度在佛門,不好好念經頌佛,卻勾搭人家娘子,著實可恨。”
“本縣削了你的度牒,打你40脊棍。”
按照《宋刑統》,僧人通奸判徒刑三年,也可以折算為脊杖。
所以,張知白判和尚打脊棍40.
“鐘氏,你是有婦之夫,卻不守名節,與僧人通奸。”
“本縣判你三年徒刑,或者脊杖40,你自選。”
小媳婦鐘氏回道:
“奴家是個女子,若受了40脊杖,定是活不成了。”
“奴家甘願領三年徒刑。”
張知白一拍驚堂木,喝道:
“那便徒刑三年,逐出家門,不得回原籍。”
審案完畢,人犯各自拉下去。
張知白抬頭見到武大郎,馬上起身回後衙。
都頭黃庭帶著武大郎轉進後衙。
張知白劈麵問道:“又是哪個不知死的上門調戲?”
潘金蓮是鹹池星下凡,專惹桃花煞。
自武鬆離開後,不斷有潑皮無賴、浮浪子上門騷擾。
甚至還有讀書人、商人...什麼牛鬼蛇神都有。
潘金蓮跟了武鬆,哪裡有其他心思,把這些人都告到縣衙。
張知白一心照拂武鬆,把這些人打的打、發配的發配,全部處置了。
今日見武大郎過來,以為又是哪個無賴上門。
“好叫知縣相公知道,我家二郎中狀元了。”
張知白驚喜道:“果然中了,可有準信?”
武大郎拿出武鬆寫給張知白的信,呈上去:
“我家二郎專給知縣相公的信。”
張知白火速拆開,看過後,哈哈笑道:
“二郎高中了,聖上欽定的狀元!”
“本來二郎落榜了,定了彆人為狀元。”
“聖上不滿意,重新閱卷,點了二郎第一。”
“哎呀,如此這般,二郎必定受到聖上重用,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
張知白喜不自勝,他賭對了,武鬆真的中了狀元。
去年童子試的時候,其實張知白就知道,武鬆的年紀過了。
但是武鬆表現出了驚人的才華。
那時候,張知白就想賭一把,萬一武鬆真的中了狀元,這回報不是一般的大。
萬萬沒想到,武鬆真的中狀元,而且是徽宗否掉了其他人,欽點他為狀元。
這大不一樣!
武鬆算是他的學生,以後靠著武鬆,就算自己年紀大了上不去,他兒子張淵可以叫武鬆一聲師哥,前途大大的。
“把縣丞找來!”
黃庭出去找人,張知白請武大郎坐下說話。
很快,縣丞李迪過來,問道:
“相公有何吩咐?”
“武鬆中了,狀元,聖上欽定的。”
“你去準備一下,本縣到武鬆家裡報喜,也讓縣裡的讀書人熱鬨熱鬨。”
聽聞武鬆中了狀元,李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