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畫了一幅畫而已?
怎麼就是攝魂的妖術?
有病吧?
“太師,若是作畫便能攝魂,我武鬆早已富甲天下。”
“想要太師死的人,必定萬金求我畫太師的畫像。”
蔡京愣住了...隨即怒罵道:
“混賬!你敢汙蔑我!”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若我能畫像攝魂,豈非有通天之能?”
武鬆對著徽宗拜道:
“若微臣有此妖術,何不前往上京臨潢府,把那耶律延禧畫下,咒他契丹皇族死絕。”
徽宗想想也是,畫一幅畫像,就能置人於死地,那還打什麼仗?
隻需見一麵,坐在宮裡畫畫就是。
“你們多慮了。”
徽宗再次看向武鬆的畫像,稱讚道:
“你的畫像獨樹一幟,可以算一個新流派。”
“你是集英殿修撰,從明日開始,到集英殿點卯,朕要與你琢磨這新畫法。”
武鬆雖然賜封集英殿修撰,但從來沒去過。
原因很簡單,沒有給正式的文書,進不去。
集英殿在皇宮裡,屬於皇家圖書館,不是誰都能進的。
而楊戩和蔡京、高俅狼狽為奸,故意不給武鬆通行證。
所以,武鬆還沒有去過。
現在徽宗親自發話,讓武鬆到集英殿點卯,就是上班的意思。
那麼,楊戩必須給武鬆通行證了。
蔡京心中暗道不妙。
如果武鬆在集英殿點卯上班,以後就可以和徽宗親近,自己再想對付武鬆,就變得不容易。
“聖上,武鬆年紀輕輕就擔任修撰一職,恐難服眾。”
“他有《傳習錄》,又有許多書流傳,足以勝任。”
徽宗肯定武鬆,蔡京不敢再說。
武鬆心中暗喜,這算是狠狠扇了蔡京一巴掌。
“微臣謝聖上恩典。”
“不過...明日請聖上看球,能否後日點卯?”
徽宗拿著畫像笑道:“對了,明日看球,那便後日。”
“微臣謝聖上。”
趙楷一直沒說話,這時候才插嘴道:
“後日,兒臣到宮裡請父皇。”
“好。”
武鬆、趙楷告退,離開皇宮。
徽宗越看越覺得這畫像逼真,仔細看過後,讚歎道:
“武鬆這畫絕了,纖毫畢現。”
“楊戩,把這幅畫裱起來,掛在寢殿。”
楊戩馬上找人裝裱,把畫像掛起來。
到了宮外。
趙楷驚訝道:“你何時會作畫?”
“我說過不會嗎?”
“沒有。”
“那有什麼好奇?”
趙楷感歎道:“你真是全才,沒有你不會的。”
“怎的,覺得我厲害,要不要給我磕一個?”
“放肆!”
“明日我到球場等著,你去接你老子。”
趙楷眉毛一挑,覺得武鬆越發沒規矩了。
“好。”
沒辦法,有求於武鬆。
而且,武鬆就是這個性子。
...
蔡京從後殿出來,進了殿帥府。
高俅正靠在幾個女子懷裡,兩個婢女跪在地上捏腳。
“今天武鬆那廝居然創出了一種新的畫法,所畫之人栩栩如生。”
“他為聖上繪製了一幅人像,簡直一模一樣,聖上已經裝裱。”
“明日,武鬆這廝請聖上看球,說有個甚麼新的玩法。”
“聖上讓武鬆後日往集英殿點卯,這廝必成我等心腹大患。”
蔡京倒豆子一樣嗶哩吧啦一陣說,聽得高俅直起身來,問道:
“這廝整日躲在家中,我還以為他消停了。”
蔡京罵道:
“若要這廝消停,除非結果了他。”
“那鄆王也是,居然和武鬆廝混在一起,著實可惡。”
高俅說道:
“那鄆王覬覦太子之位,先前想假借科舉博取聖上青睞。”
“卻不想到遇見武鬆,失了狀元的位子。”
“本以為鄆王會憎惡武鬆,這兩人居然成了好友。”
“鄆王無須憂慮,自有太子對付他。”
“我等隻需對付武鬆即可,明日球賽,我也去看看。”
蔡京說道:“我也去。”